最讨厌姜味的常决还什么也不知道,舒舒服服地又睡了过去。
虽说知道了霍玉炀与方侯的关系,但是秦让对于霍玉炀隔一晚就爬上自己对床这件事还是很不满,每次霍玉炀一走,他都要跑去季如翌那里,躺在他身边,将除了他的味道全部驱走才罢休。
期间忍不住碰碰季如翌的手,亲亲他的脸,带着心中的苦涩将他蹭的满是自己的味道,方才满足地回去。
一连七七四十九天,季如翌始终处于昏迷状态。魔域里奇珍异草也不少,霍玉炀朝瞿焱一伸手,全给要来为他续命用着,他的情况比一开始好了很多,护体也改为七日一次,却始终没有转醒。
秦让底子好,又有各种药相助,伤好得差不多,内力也已恢复个七八成。
不过他伤好也没搬出去,还是每日守在季如翌身边,洗漱擦身梳发全部包办,到了护体的日子再把霍玉炀赶走,自己顶上。
季如翌醒来的时候,只感觉身子有点凉凉的,还有什么东西在他胯骨和腿的地方不断擦来擦去。
他睁开眼睛看过去,虚弱道:“你在干什么?”
给他仔细擦身的秦让动作一顿,头偏过去,看见那双熟悉眸子的瞬间,忍不住攥紧了手里的锦布。
“你醒了。”
☆、第40章
季如翌有些恍惚,刚醒来的脑子还有些转不过来,只觉得身子有些冷,头动动,伸手要将锦衾盖上。
秦让制止住道:“还有条腿没擦完。”
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全光着的,秦让的手还在他大腿窝处擦来擦去,叫他有些羞耻。
他咳了一声,“冷。”
“冷?”
屋子里放了暖炉,按理说应该挺暖和才对。
季如翌坚定道:“嗯,很冷。”
秦让想起他身子本就不比以前,如今还受了伤,剩的腿也不擦了,连忙给他套上衣服,盖上锦衾。又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见没发热的症状才起了身。
季如翌觉得有些好笑,“怎么感觉你像照顾孩子一样。”
秦让将暖炉移到床边,确保没有一丝凉气后才严肃说:“最近入了冬,你身子不好还是多注意一点,刚才是我疏忽了。”
“我就是躺得四肢无力,感觉内伤已好多了,不必这么紧张。”
秦让摇摇头,坐在旁边将手伸进锦衾里,握住他的手道:“你从未告诉过我,当年为我护体时内丹再次受了伤。”
语气里已带上了一份自责。
季如翌心下一紧,立刻想到是谁告诉了他。
他从不觉得这有什么,若重来一次他还会那么做,只要他还是季如翌,他还是秦让。
他从未提过,因这对秦让来说也许会成为内心的负担。
他回握了一下秦让的手,“你不必自责,我倒庆幸帮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