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池净正欲破口大骂，他又挥挥手，她便连哑穴都被点了。
“你急什么，我总要替你问清楚这二人的真心！”龙吟啸嗔怨般对她道，又转而问东方乐将离二人：“我龙吟啸，生平只见不得三件事。”
“第一，兔儿爷！”
“第二，负心男女！”
“第三，两兄弟抢一个女人！”
东方乐正要说什么，但看到池净的样子，还是决定闭上了嘴。
“现在，要么你们两个有一个退出，要么两个一起退出，今生不得与这姑娘成亲！你们自己商量吧！”龙吟啸道，未了又补上一句：“我是为你们好。”
自古以来多少兄弟为了女人拼个你死我活，老死不相往来。他也是见这东方乐对东方将离情真意切，又见这三人似乎未将事情摊开说过，这才...
嗯，他绝不是因为守山守得日子太无聊。
东方乐苦笑，涩声道：“我本就是多余的那个，自然是我退出了。”
将离不言不语。
龙吟啸一窒，恨铁不成钢地抖着手指着东方乐：“你怎么能应答得那么爽快？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是男人的话就考虑清楚再回答！”
说好的你死我活，兄弟大打出手，头破血流呢？那些戏文上都这么写的啊！
东方乐深吸一口气，眷恋地望着池净：“池净，我是喜欢你。从那次你唱完山鬼以后，我就发现我喜欢上你了。但大哥出现后，我得知你们自小青梅竹马，又是你们师父定下的亲事...我便...决定放弃了...”
他根本不敢往将离那边看，不吐不快似地紧接着又道：“我觉得跟你在一起的时候很开心，有很多好吃的东西...当然，我也不是没想过，在你成为我大嫂之前，我还有一丝机会...”
“可是...总之...总之，”东方乐双眸黯然下来，就在刚才，大哥毫不思索就飞奔过去救人，而自己却仍在思考万全之策时，他就知道自己输了，输得彻底。“我会放下的，祝你们幸福。”
“好...感人...”龙吟啸动容，望向池净，期待着这女娃也说一番什么惊天动地的情话来。比如说，我也喜欢过你，但是师父的命令不得不从之类的...
但他盯了半天，池净半个字都没说。他正欲发作，又想起池净被自己点了哑穴，这才赶紧把她的穴道解了。
期待地望着她。
池净早就发现这老头根本就是闲着慌没事干，才拿他们三个耍着玩。看到大师兄一脸无所谓望天的样子，就知道大师兄肯定也发现了这老头没有恶意，无聊透顶的真面目。
穴道被解，她看着龙吟啸的表情一阵无言。每次，有热闹看的时候，她脸上的表情一定跟如今的龙吟啸如出一辙...
“侯爷。”池净头疼地道，特意将自己脸上伤疤的一面对着东方乐，道：“你说你是在我唱山鬼之后喜欢我的。那你可曾想过，你喜欢的只是那个完美的皮囊，并不是喜欢我呢？”
东方乐一阵茫然。
“那我问你，若我的脸此生便如此了，永不会恢复成山鬼那日的模样，你还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