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不与你计较。”温世轻哼一声,目光瞅到没人看过来,飞快亲了亲萧韶君的脸颊,低低笑道:“回去孤与王后再好好计较。”
一日之内,光天化日之下猝不及防被她连亲了两下,还说些暧昧不清的话语,萧韶君脸上平静,两只玲珑剔透的耳朵早已泛起粉红之色,心跳如鼓那般怦然,她望进那双含笑的明亮眼睛,有那么一瞬间,年少的青衫公子形容浮现在眼前……
摊子老板把两碗馄饨端上来,没敢打扰她们,麻溜离得远远的。
温世昭明明记得要的是一大一小两碗,这老板端上来竟是两个同样大碗,她哭笑不得,看着显出为难神色的萧韶君,扬眉道”
“多了,吃不完。”
就等这句话了,温世昭舔了舔嘴唇,边舀萧韶君碗里的馄饨边道:“那没关系啊,我帮你吃。”
萧韶君哑然失笑,由着她舀了大半走了,这人倒还记得她的胃口,给她留了当年一样的分量。简简单单撒几把香葱的馄饨,连皮带肉一口咬下去还是熟悉的味道,萧韶君见她吃得开心,心里也愉悦起来,从回到王宫这是最让她轻松的一日。
吃完馄饨,温世昭摸着鼓起来的腹部心满意足让旬殷把钱付了。等回到马车,温世昭突然想起来,萧檀卿的儿子萧钦渊被封为郡王之后一直未召见过,难得出宫一趟,她决定去趟萧郡王府,探探那些遗留的皇族究竟有无不轨心思。
温世昭的突然到来,萧郡王府上下乱成一团,倒是萧钦渊,慌乱过后强装镇静跪下来称臣,一言一行规规矩矩并无不妥之处,温世昭含沙射影问了些事情,萧钦渊恭敬回她,也没发现什么异常,温世昭作罢,携了萧韶君打道回宫去了。
此时夜幕已降临,萧韶君心里念着一日未见的泓儿,担心他哭闹,便未随温世昭回正阳宫。
温世昭刚回到正阳宫,叶太医已经在正殿等候她多时,说是来请平安脉的。温世昭语气不耐:“孤的身子孤很清楚,你就别念叨了。”
“王上,臣尽分内之责。”
“你……罢了罢了。”
叶太医面色凝重,半跪在温世昭脚边,隔着纱布为她诊脉之后,面色煞白全身颤抖,几乎跪不稳身躯。他闭了闭眼睛,愁色满容。
这两年的北伐南征,耗尽了温世昭的心血,有时毒性突然发作,她便运用内劲强势压制体中那股不安分的毒性,日子长了遭到毒性反噬,再浑厚的内劲也经不住多年消耗。
温世昭坐在龙椅,心知肚明叶太医跪在地上默不作声的意思,她揉着眉心问道:“叶太医,孤身上的毒,你没有透露给任何人吧?”
“臣,臣……”叶太医喉咙哽了几下,“臣一直遵听王上旨意,回宫之后连长公主也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