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叙言一怔,“你说什----何以见得?”他立马反应过来,反问程娇。
程娇这些日子像是承受了许多压力,都不复往日的冷静大方了,又哭又笑:“我如何不知,我当初以为那狗皇帝是对我有意,想迎我入宫,但后来我发现不是,那日晚上把我宣到紫宸殿跟我说了这些,他说我跟柳苏关系好不会背叛于她,叫我到匈奴做内应。”
“柳苏怎会如此狠心,她难道不知道上一位去和亲的公主是什么下场吗?不过一年便死了!死了!!!”程娇抓着危叙言手臂的手越收越紧。
危叙言见程娇神色开始有两分癫狂,亦然夹着绝望,他二话不说直接把人搂进了怀里,“别急,别急,我会想办法……”他一直重复着这两句话,神色若有所思。
怀中人开始哭泣起来,肩膀跟着耸动。
果然么,无论有多矜傲理智的女人,遇到这种事情,都是会崩溃的么?
危叙言心里有了一种奇妙的感觉,他抱着程娇,嘴上在哄着她,心里却有了别的盘算。看程娇这个摸样不像是假的,不过危叙言也需要在其他方面得到求证。
温景果然是把林若幽那女人的嘴巴撬开了,她定然是说了什么,否则他怎会想要对付匈奴呢?不过危叙言毫不担心林若幽是否会把他的事情说出去,他对她在这方面很信任。
林若幽这辈子,只有他了,她绝对不会背叛他。
“我就不该跟柳苏交好,是我小看了她,我母亲当年那般对待她,她定然是记仇的,可是我母亲的所作所为与我完全无关,那时候我还不曾出生,为何要把所有都记在我的身上呢?!!”程娇不甘心又愤怒,显然是这些日子受够了精神折磨,已经被折腾的失去了曾经的美丽。
这句话有一个漏洞,那就是柳岚设计柳苏时,程娇实际上已经出生了,只不过那会儿她太小,并不知晓这是什么意思,是柳苏嫁到将军府两年之后,程娇才逐渐明白过来,那已经为时已晚,她母亲也死了。
危叙言捕捉到这一点,“你说的是谁?”
程娇伏在危叙言胸前,抓着他胸前的衣服,“就是林若幽,那个被送去匈奴和亲的女子,她并没有死,前些日子行刺那狗皇帝的就是这个女子,那狗皇帝把一切都告诉了我,他说当年是我母亲设计的林若幽。”
“可是这些我都不知道啊,为什么算作是我的错,我去见了林若幽,那个疯女人,看我的眼神,好像要杀了我一样,若非有铁链锁着她,她怕是就要冲过来了,还总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大约是跟我母亲向相关的。”
提到林若幽,危叙言注意力马上就被转移了分毫,“原来那人就是林若幽啊,此女不可小看,居然能在那样的环境里还活下来。”
程娇摇了摇头,并不说话,显然是还没有从不甘的情绪里摆脱出来,“那是置之死地而后生,我也可以吗”程娇急切的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