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岈岈同刘喜喜一起被捉住,没到歧坪就死在路上了。熊府里只有刘喜喜一个,用了刑,还有半条命。什么也没往外说。”其中一人似乎在禀报各样事情,多半是三尸门派去歧坪的探子了。
“这帮狗屁东西!”周蛮蛮的声音跟着响起来,道:“以多欺少算什么!赵炳炳、王碌碌,黄散散也叫他们杀死了……九个人一同出门,如今只剩下我们三个一个还给人捉了,罗长老,咱们这就杀进熊府去!让他们也知道厉害!”
“王碌碌死在出山的路上,看伤势是一柄极锋利的细刃一刀断颈。”另有一人说道。
“多半是封平平的弯刀,又是他杀的……”周蛮蛮恨声道:“严得得一行六人五个是死在他手里,窦宁宁三人在双溪镇候他,被他杀了。廖折折是给毒蛇咬死的,也要算在他头上。什么狗屁少主,只管大杀门人!”
“怎么是五个?”一个粗重的声音问道。
“严得得……他是给那个叫叶尉缭的人杀的,那人非说自己是少主兄长,跟严得得十分谈得来,不知为什么一刀就把他给杀了。”周蛮蛮答道。
封平平听到这里,回头来看叶尉缭。两人半蹲着面面相觑,封平平微微眯起眼睛,不知为何脸上竟有一丝笑意,轻轻地哼了一声。叶尉缭眨眨眼,也跟他笑了一下。林间有微风吹过,几片早绽的梨花花瓣悠悠飘落,自两人中间坠下。
叶尉缭忽然想到,封平平竟在此情此景之下同他亲近了些,实在是……错得厉害。
却也不能立时与他分说清楚,只怕能说也说不清楚,正自心中焦急,封平平趁着风起,趁着前方人声喧哗,拉着他又往前去了一棵树。
从树侧微微探头,可以看见林中空地上围着一圈二十多个灰袍门人,中间黄黄的一大个背手而立,不怒自威的架势正是路上见过的罗佛佛。周蛮蛮同那受伤的人,还有另外两个灰袍门人站在他跟前,还在高声争辩。
“……他算什么少主!没等回山,他就能把门下杀干净了!”周蛮蛮道。
“难道窦宁宁吴多多他们不是杀他去的?门主既然放话谁杀了他谁就能当门主,我可不信你们这些个人一批批赶来都是诚心实意要迎他回山门。”一名灰袍门人道。
“就是,打不赢别跟咱们找丧气,不服气就自己去杀了他!”围一圈的灰袍门人纷纷出声附和。
“你们也不是他的对手!”周蛮蛮身边的伤者帮着他说了句话。
“孙唯唯,你莫不是想试试咱们三十六人的厉害?”又有一名灰袍门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