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枉费二叔几次三番苦口婆心,我心意早决,此事从头至尾并无转圜的余地,二叔也早早把我各样‘罪行’编排妥当通传各门各派,何必再惺惺作态?”仲崇堂道。
“哼,既如此我也不再枉费口舌,”仲伯友冷笑一声,道:“今日只有咱们五个不中用的老家伙在这,不为别的,有句话问你。”
“二叔请问。”
“福册在哪?”
“福册?三尸门福禄寿三册都没找着,这个也早早就跟二叔说过了。”仲崇堂奇道。
“少跟我们装糊涂!禄册寿册是锦妍妍拿着,你们没找着她,算了。福册可是在封不闻手上,进过封不闻房间的只有你跟苏自殊!福册是不是给了苏自殊?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仲伯友骂道。
“锦妍妍锦长老?”仲崇堂听得一愣,道:“二叔对三尸门门中事务倒比我还清楚,莫非……”
“少扯别的,你只说福册在哪?难不成是在封不闻儿子身上藏着,所以你怎么都不肯放手”仲伯友自说自话越猜越玄。
初五一手背过去抱紧初六,往仲崇堂身上靠得更紧些,初六歪在他一边肩上咿咿傻乐。
仲崇堂把五位叔伯都看过一遍,五人一手始终捉着刀,阵型也始终站定,看来是没打算放他活着走过去。苦笑一声,心中忽然冒出一个主意,扬声道:“福册……确实牵涉一个秘密,二叔请到跟前来,此事我只跟你一个人说。”
仲伯友往前走了一步,忽然站住,道:“难不成你又想挟持我?”
“今日与诸位叔伯难免一战,生死未卜,只想先把话跟二叔交代清楚。这样,诸位叔伯保证同我光明正大打过,绝不拿这两个孩子要挟我,我也绝不用功夫之外的阴损招数,绝不对二叔不敬。”仲崇堂道。
仲伯友回头同那四人换过眼神,四人先后点头,仲伯友转回来说道:“好,就答应你。”
“多谢诸位叔伯成全,”仲崇堂抱拳谢过一圈,道:“二叔请放心上前。”
仲伯友稍一顿,大步走来,站到仲崇堂面前。初五多少有些怕他,往仲崇堂背后缩了缩,仲崇堂伸手拍拍他肩。
“说吧,福册在哪?”仲伯友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