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凌笙把脸趴在青梅的背上,凉凉地说着:“你们呀,还是太年轻,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如果这世上的男女之间,就只有单纯的我喜欢你,你喜欢我。那么,哪来那么多的爱恨情仇,痴男怨女。
青菊羞赧地低头,“是青菊逾矩了。”
“不,你们都很好。”白凌笙幽幽望着前路,“如果可以的话,你们和喜欢的那一个人谈感情的时候,能简单纯粹些,那就再好不过了。别像我……”
最后的那句话,轻得像风一样飘散在空中。
青梅只觉得耳朵痒痒的,疑惑地抬头,“姑娘,你这是?”
回答她的,是白凌笙平稳而悠长的呼吸声,还有青菊微红着脸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白凌笙眯着眼,正跟左承明在草地上纵马狂奔,比赛谁能多猎几只鸟儿好烤了来吃,不知怎地,身后一阵风吹来,猛烈到将她连人带马地卷上了天去。
高高捧起,狠狠摔下。
白凌笙捂着疼痛不已的脑袋,睁开眼睛,是熟悉的帷幔,还有青菊的低声呼唤。
草原,纵马,鸟儿,那些在马上恣意潇洒的风,原来都只是她的一场梦啊。
白凌笙在青菊的搀扶下,勉强从温暖的被窝里爬起来,“什么事?”
“王爷来了。”
睡眠不足,头痛得要命,白凌笙咬牙切齿地低声说:“下午才吵完,他来做什么?”
“阿笙可是忘了,本王的一日三餐可都是由你来负责。你睡得舒服,本王的该吃什么?”
说曹操,曹操就到。
白凌笙想要借着青菊的力下床,被萧傲宇接过,直接整个人像拔萝卜一样从被窝里拔了出来。
白凌笙不怎么自在地从萧傲宇的怀里挣脱出来,揽了青菊递过来的披风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
“我以为,苏姑娘才成为七王妃没多久,应该很急着向你表达心意。”
哪里轮得到她来操心,她忙着补觉还来不及。
萧傲宇不悦,“你就这么急着要将本王推出去?”
“有区别吗?”
他许诺的正妃之位,有了皇上的插手,怎么可能还会落在她的头上。
萧傲宇大刀阔斧地坐在小几前,自顾自地给自己斟茶。
“去给本王做饭,否则你的药就从药丸换回药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