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眉画慌乱的擦了擦眼泪:“好好,我立马去做,您等着。”
由于跑得太快,在门槛上还摔了一跤,柳眉画迅速爬起来,看了看柳母:“没事,您别担心。”
柳眉画去了灶房,点着火热了热野菜粥,跑去柳母房里高兴地喂柳母吃了。
傍晚,柳父回来,听说柳母吃了一碗粥,颤着手指高兴地连说了好几个“好”字。柳大哥也松了一口气,面露喜色。
之前他跟柳母说自己不在意,柳母不信,觉得儿子在安慰自己,心里指不定怎么难受呢,柳志勇翻来覆去地解释也没用。
接下来,柳母的身体日渐转好,最明显的就是,吃的多了,也能让人扶着下床走几步。柳家终于不再死气沉沉。
何家何雨听了柳家的事,一阵唏嘘,天天跟何毅念叨着,她听哪个长舌妇说了,柳眉画因她娘的事,整个人都瘦了好几斤,也没心思出来,以前不用干的活都得干,受累不少。出来也是面露愁绪,匆匆地赶回去,村里的人都好长时间没见她了。
何毅心里也很是矛盾,既希望何雨多说点关于柳眉画的事,又觉得这与他关系也不大,没必要关注。
何雨坐在院里阴凉处缝补她哥的旧衣服,何毅在旁边劈柴。大多时候都是何雨在说,何毅在听。何毅光着上身,挥着斧头,轻轻松松舞两下斧头,木柴就在他手下分成两半。他脸上汗水直流,快流进眼睛时,抹一把脸,继续干,坚毅与刚强在不经意间透出。
何雨也没指望她哥能回她,兄妹俩在家的常态就是何雨眉飞色舞地说,何毅面无表情地听。
有时候何雨也会羡慕柳眉画,人长得标致,爹娘疼爱,村人喜欢。只要一想到自己爹娘都去了,村人不屑跟她和她哥来往,她圆嘟嘟的脸庞就黯然无色。
只有这时候,何毅才会郑重地承诺,一定会让妹妹过上好日子。
这天何雨又听说柳眉画感冒了,回来跟何毅说了,自己感叹了一番就去西屋做饭。
所以也就没注意到何毅在她走后,眼神向着柳家的方向,停顿了许久。其实他感冒时也就是多喝点白水闷头睡一觉就好了。除非下不了床,其他时候都会拖着发软的身体去地里。
可一想到柳眉画病了,那么个娇滴滴的女子,擦伤了一点都忍不住掉眼泪,还要花钱看医生,就觉得感冒了的柳眉画,一定也会自个躲角落里偷偷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