獓骃举起前蹄距长离的面门只有一拳的距离,千钧一发之际,长离竟然以一种难以用目光捕捉的速度攀住了獓骃的头,然后借力跃起,在空中翻了个身骑上了獓骃的背部。
这一举动,不仅是弈楸一众看的膛目结舌,獓骃亦是被震的顿在了原地。这种感觉,不可能,怎么可能?!
那本已被强行忘却的七百年前的滔天屈辱一瞬间再次漫上他的脑海。
“陵光你离他远些,这孽畜生于幽冥,不辨善恶,有的是狠劲。仔细他伤了你。”
“监兵你别看不起我,就这头孽畜,只需给我半盏茶的时间,我闭着眼睛都能治的他服服帖帖。”
言落,她闭上眼睛,待他怒极冲向她之时,一攀一带,眼前红纱飞舞迷了视线,继而感受到的便是背部的重压。
“嗷----”獓骃仰天怒喝,愤怒抬起前蹄。
七百年前受过的屈辱,今日怎能再受一遭。獓骃撒蹄疾奔,势要将背上的长离摔下背来。
忽然他思绪闪回,这一招可是用过,后来成什么样了?
“陵光!快下来,他要摔你!”
陵光勾唇,紧紧攫住顶角的手瞬间发狠,血光飞溅----
“嗷----”獓骃吃痛,整个头冲着地面不受控制的撞下去。长离知道自己手上劲道使得大了,但她没有办法,因为獓骃的冲力太强,她不紧紧抓住那顶角,就会被摔倒地上踏成肉泥。
但长离的力道毕竟还是个孩子的力气,不能将那顶角从獓骃头上拔下,眼看着自己要被獓骃带着往地上冲去,连忙抬腿一踏獓骃背部,翻身跃起。
“当啷”一声金冠落地,一片被撕断的红纱悠悠然飘下。
“怎么?我说了他生于幽冥,你想要不动用术法就降服他根本不可能,竟然还想闭着眼睛打。”
“别这么早下结论。”
獓骃生生咬住牙,任长离再次跃到了他的背上,一样的红衣翻飞,一样的眉飞入鬓凤眸轻阖,一样的……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