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来了?”
白荣努力活跃气氛。
“当然是因为想你了啊,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杨杨姐又回队里训练了,之前你不是跟我说过,希望她可以回去的吗?”
他没说话,细密的水珠洒落在花瓣上,晶莹剔透,饱满欲滴。
敞开的窗户吹进来一阵凉风,慕轻杨有点冷,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穿得还是训练服。
出来时太匆忙,居然忘记换衣服了,谁都没注意。
仔细一想,冰刀鞋似乎也被她带到了车上。
沈牧该不会误会?真是太粗心了……
她下意识地抱住胳膊,顾欧汀站在她身后,注意到她的动作。
下一秒,还带着他体温的西服外套就到了她身上,轻松地笼罩住她纤细的身躯。
慕轻杨诧异地抬起头,他给了她一个坚定的眼神,莫名让人感到安心。
白荣也想脱外套,无奈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衣,悻悻地收回视线,对沈牧说:
“沈牧哥,你怎么这么晚还在浇花?花不会被你浇死……”
他吊儿郎当地摘了一朵月季,递给慕轻杨。
慕轻杨瞪了他一眼,让他正经点。
他挠挠头,摆回原位,冲沈牧道歉。
月季歪歪斜斜的夹在枝叶中间,沈牧并未生气,反而说:
“喜欢就拿去。”
白荣更加不好意思了,拉着他胳膊道:
“沈牧哥我错了,我明天就让人给你送两盆最好的月季来……不,十盆!要多少有多少,只求你别嫌弃我。”
沈牧无奈轻笑。
“进队都几年了,你怎么还跟小孩子似的。”
白荣嘿嘿一笑,觍着脸道:“因为你们对我好啊……要是都是讨厌的人,我才懒得搭理他们呢,对不对?”
沈牧耸肩,继续浇花。
白荣回头看向慕轻杨,一伸手就把她拉到了自己身边。
“来都来了,傻站着做什么?聊一聊啊。”
慕轻杨被迫看着沈牧,一低头就对上他的腿,心中一紧连忙望向别处。
沈牧的腿从外观上来看,根本看不出有什么异常。但是轮椅磨损的很严重,说明他已经离不开它。
沈牧还那么年轻,要是穿上白荣的衣服,去大学校园里上课都不会突兀。
如今不但失去梦想,还只能终身与轮椅为伴。
没见过他的时候想见他,见到了却不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