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意外从来是不听人言的。
寻洛没说话,两个人就这般静静地站着,过了会儿他才轻声道:“你别摸我腰了。”
忍了半天,还是决定直白点。
庄九遥手一顿,而后轻声一笑,更加用力地捏了一把,偏头含住他了耳垂。
寻洛轻声叹了一下,像是对他任性的举止无可奈何,听在庄九遥耳朵里却是无尽的温柔与纵容。
于是满足地在他肩头又蹭了蹭,道:“回吧,接下去还不知有什么幺蛾子呢,得养好精神了。”
“嗯。”寻洛应了一声,伸手又在他背上抚了一下,手摸至他后颈,摩挲着,“我不知你有何打算,但是不用顾虑我。”
不用顾虑我,你做任何事,只要是你想做的都可以,即便我要为之付出生命的代价,对我来说也不是伤害。
长剑既是在我手中,那么剑尖便永远不会对着你。若我成为拖累,那才是唯一的遗憾。
仅此而已。
这一句并非誓言,却远比庄九遥以往听过的任何话都动听,立时便觉得眼眶有些发热。
他一直明白寻洛通透,却也从未盼望过他与自己会如此契合,他们是相爱之人,同样也是世间再无人可比的知己。
他于是隐起情绪,点点头:“放心,我不会。”
不会顾虑你,还是不会陷你入危境呢?
不知,不过不重要了。
接下来的好些天,哈努不说让庄九遥去看奇景,庄九遥也便不问,只住在王宫中,每日里跟着阿依在王城里头晃荡。
终于有一日清早,刚刚梳洗完毕用了早饭,便有下人来传了消息,说是今儿是个吉日,请蜀王殿下午后出门,赶在日落时分去观奇景。
从窗户里头见着传话的人来时,寻洛正在擦拭剑身,准备等一会儿便过去找庄九遥,却未曾想传话的一走,人已风一样已旋进屋子来了。
他笑了一笑,放下剑,还未来得及说话,只见一张好看的脸在面前放大,视线里最后只剩下一双尾部上挑的细长眼睛。
唇便被人含住了。
庄九遥在他唇舌上逡巡几圈,等他气息不太稳了,才得逞地一笑,放开了他来,而后站直了身子,舔了舔自己的嘴角。
“大清早的,这是做什么?”寻洛有些无奈,伸手摩挲了一下他脸,回头看了一下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