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致一听此话,不由狠狠瞪了黎亭晚一眼,居然拿些动物的骨灰加香灰来骗人,还害得他抱著到处跑。
“吃饭吃饭,饭菜都凉了。”
黎亭晚见情势不对,很聪明地转了话题。
早饭在一片安静中度过,黎亭晚也非常意外的一言未发,不出声对於喜言的人来说完全是种折磨,可他看看一脸平静的慕容远和神色复杂的慕容致,想说的话就全咽回了肚子里。
真是一对别扭的兄弟,要是餐餐都要在沈默中度过的话,他宁可选择绝食好了。
黎亭晚在心中愤愤不平的想到。
心存了修好的念头,慕容致便继续住了下来,慕容远也没再特意回避他。
慕容致本想趁此机会跟慕容远好好谈谈,他知道有些事情冰封了多年,远不是一时半刻便能消失的,可是可恶的黎亭晚总拉著他去采药煎药,还说都是为了治疗慕容远的腿,让慕容致完全没有拒绝的借口,不要说他根本没机会跟慕容远待在一起,即使偶尔两兄弟可以聚头,旁边也总是加了一个不自觉的人,让慕容致满腹的话语都无法说出。
看著平日里严肃冷峻的人被黎亭晚糊弄得服服帖帖,慕容远就知道黎亭晚又在故意折腾人,可这位大家院出来的公子,不要说是煎药了,平时只怕连药罐都没碰过,看到慕容致每次煎完药後,锅灰总是抹得满脸都是,还一副敢怒不敢言的神情,慕容远就忍不住暗暗叹气。
三哥还从来没这麽狼狈过呢,可他究竟能坚持多久,他对小飞的怀念,对自己的关心,究竟是爱还是习惯?
慕容远知道自己对慕容致永远都不会真正冷颜相对,而且他更不想把宝贵的时光浪费在无谓的斗气上。
“三哥,有没有兴趣一起去钓鱼?”
一日清晨,见慕容致又被黎亭晚拉著去采药,慕容远便开口唤住了他,慕容致一愣之下,连忙上前帮他推动椅子道:”去,当然去!”
钓鱼只是个引子,之後慕容远便恢复了他平时随意的个性,开始对著慕容致三哥三哥唤个不停,还不时跟他开开玩笑,逗他开心,兄弟俩凑在一起聊聊以前的往事,似乎之前被逐出门的不愉快已被慕容远抛去了九霄云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