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妃幽幽道:“本王妃现在哪还有什么别的盼头?
只要王爷还尊重本王妃当家主母的身份,只要穆儿懂事,将来得王爷看重。其他的,本王妃早已经别无所求了。”
若别无所求,何以神情这么哀怨,语气这么凄凉?只希望您真如此想就好,别陷入了魔怔,苦了自己。
李嬷嬷心中一酸,附和着道:“王妃能这么想就最好了,这男人啊,都是靠不住的,只有小世子,才是您将来唯一的依靠。”
宁王妃勉强打起精神,“嬷嬷说的是。”
李嬷嬷见她神色倦惫,便讲了些小世子这两日的趣事,来转移她的注意力。
一说到自家儿子,宁王妃果然来了精神,不时插话问上两句。
等到差不多就寝时,宁王妃掩起面上笑意,神色平静道:“嬷嬷,明早派个丫头,唤安生过来。”
“是。”李嬷嬷仔细看了一下宁王妃神情,那些哀怨已掩饰到几乎没有痕迹。
可惜的是,如何再装作没有痕迹,又怎能逃过她的眼睛?
李嬷嬷叹息一声,“王妃,就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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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王爷离开宁王妃院子后,沐武正候在前院与后院的交接处,“王爷,宫里传来旨意,圣上让您马上进宫。”
宁王爷眉头轻微跳动一下,“来送口信的人,可有透露是什么事?”
“送口信的是林总管的人,说是酒坊的事情,不过看着圣上表情,似乎很满意的样子。”
“嗯,”宁王爷没有再多问,毕竟真正是什么事,还得进宫才知晓,他轻一点头,“走吧。”
圣上召他进宫,果然是为了思祭酒的事。
虽然宁王爷的思祭酒,思念的、祭拜的、感恩的,只是一个奶娘,虽然皇后觉得父皇母后都在世,卖什么思祭酒,有点不妥。
但圣上自身是个重孝道的人,因而并没有将皇后若有似无的抱怨听进去,仍对宁王爷这种不忘恩德的行为十分赞赏。
一个懂得感恩的人,是不坏到哪去的!
再加上太子在一旁说尽好话,除了皇后面色有些不好看外,一家人算是和和满满地聚了一个多时辰。
出了皇宫后,宁王爷丝毫没有被皇后的郁色影响,心情仍然十分亢奋。
“沐武,你先将马牵回去,本王在这王府附近走一会。”宁王爷见沐武微变的神色,知道他要说什么话,伸手阻止了他。
“这是本王的府邸,量他们也不敢直接在这里动手,而且本王又不是那等毫无缚鸡之力的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