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锦言并不想和赫连郁闲谈。明知故问……赫连郁笑了笑。
赫连郁感知到了许锦言的刻意生疏,他并不生气,反而极好性子的道:“若是我没有照着信中所做,那我今日也并不会坐在郡主面前。”
“既然殿下按照信中所做,那么殿下就应该知道,您的王叔库泉在白云山深处做了怎样的恶,而他又即将对您和整个突厥做出怎样的恶。”
赫连郁有些意外许锦言会这么直接,他端起面前的茶杯犹豫了一下道:“我其实本来以为这信件的主人会是一个男子。”
若是男子,这样诡计多端又谋算得当,不收为己用实在可惜。而如今换作了个女子,还偏偏是一位北明的郡主,而且据他所知,她应该已经成亲了。
成亲了还这么闹腾?她夫君…。对了,她夫君是早就在突厥被传神了的张正。
那就说的通了。“男子女子又有什么重要,只要能帮殿下的忙,不都是一样的么?”许锦言随意道。
赫连郁勾起了唇角,他向后一靠,靠在了椅背上道:“那就请郡主仔细说说,郡主准备怎么帮我的忙?”
许锦言自椅子上站了起来,自高处看向赫连郁,“殿下,相信您已经看到了白云山深处炼剑池里的东西,就算洪水肆虐过去了,那从前的惨痛痕迹应该也不会轻易被抹去。而白云山深处除了炼剑池以外还有一个大型锻造兵器的场所,库泉既然锻造了那么多兵器,兵器搁置的久了就会生锈,所以库泉一定会把这些兵器运出去。”
“运到了哪里?”赫连郁不由自主的跟着许锦言的话说了下去。
“这便是我今日请殿下来此一叙的目的了,实话相告于殿下,您的王叔库泉不仅锻造了这些兵器,他还有一个极大的练兵场,就在休斯城郊外的地下,他靠着张天道的指引,在休斯城郊外的地下挖了一个巨大的地下城,那个城里屯了无数的兵和兵器。左贤王库泉面上对突厥王的统率臣服,但其实他已经做足了准备,只等待一个时机,时机一到,他会立刻推翻王位上的人。”
“休斯城的地下?”赫连郁仔细想了想,几年前库泉的确在休斯城郊外有大兴土木的举动,他记得库泉还向父王请示过,库泉说自己要在休斯城的郊外建一座供奉神灵的庙宇。父王当时还觉得库泉虔诚,立刻就准了,还大加赞赏了此举。
若是库泉真的如这宁安郡主所说在休斯城下建造了一个练兵的地下城,那必定是借着那次建造庙宇的机会。明是建造庙宇,暗是屯兵藏甲,意在谋反。
“郡主,这话…。可不能有误。”
不是怀疑真假,而是怀疑正误。经过炼剑池一事,赫连郁其实已经十分相信这写下信件之人的可信程度,且今日又发现这写信之人是北明的宁安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