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了一眼,她的心便跟着一起疼痛莫名。
从前读史书不觉有他,现在回想起这段历史,眼睛却干涩的厉害。那是他最无助绝望的时光,她却不曾参与,连一点的温暖都无法给予当时的他。
许锦言眼角由干涩转为湿润,她不由自主的起身,钻入了萧衡昭的怀里,玉臂一伸,紧紧的抱住了他。
“怎么…。同情我?”萧衡昭低头看着怀中突然多出来的女人,虽然享受于她的投怀送抱,但若是她出自于同情,那这份享受可就大打折扣了。
“怎么能是同情,是心疼。”她皱眉纠正他的用词。
心疼?这个词倒有些意思。凤眸一挑,当年的事对于他来说的确太重,但是毕竟过去了这么些年,当年的哀伤和绝望已经随着时光淡去了一些。
毕竟那些事已经无可挽回,而对于萧衡昭来说,他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他要查明当年的真相,要夺回所有应该属于他的东西。
最重要的是……怀中之人还需要他的守护。
他怎能沉溺往事,继续悲伤脆弱?
不过既然这副样子能引起她的心疼,不如他再扮的可怜一些?
“咳咳。”萧衡昭皱着眉,状似不经意的咳嗽了一下,咳嗽这一招很妙,不止能显示出他的虚弱,还能显示的不那么刻意,一切都十分的顺理成章。
这招很奏效,起码对许锦言很奏效。她是真的更心疼了一些,双臂将他抱的更紧,清婉的容颜写满了心疼的情绪。
她温柔而担忧的唤了他一句:“夫君……。”
他身子顿时一僵,有些受不了她这般的温柔,唤他那句“夫君”又娇又软,她是不知道现在在什么地方是不是?
凤眸撇了撇床,有了些无奈,果然不该招惹她。回回招惹了她,受罪的的都是他自己。
他有咳嗽了一下,这回不是为了装虚弱,而是掩饰心虚,他继续道:“当年我母后逝世的极为匆忙,几乎是在一个月内病情便迅速恶化,月初母后才染上的病,月尾人便没了。从染病到逝世,其中满是疑点和诡异之处。”
“那时我便肯定其中必有古怪,自我成为太子之后我便一直暗中查探母后当年逝世的背后真相,三年前我终于查出我母后的逝世很有可能和北明皇室有所关联。”
“这便是你只身来北明为官的原因?”许锦言问道。
前世她奇怪太子萧衡昭抛下大乾江山,莫名其妙消失三年的原因,今生她疑惑萧衡昭隐姓埋名变成张正潜伏在北明做二品官员的原因。
曾设想过千万种可能,甚至一度猜想他是否在北明设下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局,准备一举把北明连窝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