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弈被谢狸压着看不见谢靳年,只能感受到身上之人渐趋急迫的心跳和沉重的呼吸,她怕谢靳年!尚弈眼神微闪,将谢狸抱的紧了点。
谢靳年沉下眼帘,看着手中握着的白色玉壶。半响他才道:“紫衣说你想要个一模一样的玉壶,我给你带来了。”
他逆着光一步一步朝着谢狸所在床榻走去,谢狸心慌,那模样就似当年他朝着她和沈周走去。三年后,历史重演。
“大哥!”
谢靳年顿住脚步,一双眼紧拽着谢狸,仿佛稍有不顺,他便会冲上前将那两人撕碎!
谢狸移开目光,盯着面前的帷幔。她声音虚浮,却很坚定的一字一句道:“今日父亲生辰,大哥事忙,将玉壶放在桌上即可,想必前堂定有人等着大哥,大哥还是莫要让他们久等了。”
谢靳年紧紧握住玉壶,青筋迸发,手指因紧握变得苍白。他缓缓出声,声音有他自己也未发现的颤抖,“好,好,阿狸如今长大了也会替大哥着想。”
他说着将玉壶放下,深深看了眼床上相拥的两人,“今日父亲生辰,你还是出来露一面的好,等会我派人接你。”
他佛袖而走,大门在他身后砰然关上,隔绝外人目光。
紫衣见他出来,上前讨好道:“大公子你将这玉壶送来,小姐一定欢喜的紧。”
谢靳年眼神阴狠的盯着紫衣,讥笑道:“欢喜?呵!”
紫衣听出他声音不快,抬头望去只觉身子一痛,一瞬间便被扇翻在地,碰到廊柱上。
谢靳年居高临下的睨着紫衣,“我叫你看着她,你便是这样为我做事的?办事不力,该死!”
他语气狠戾,一掌过去,紫衣瞬时鲜血淋漓,有气无力的伏在地上。她爬着靠近他,却只敢扯着他的裤脚求饶,“公子…饶命,紫衣定会将小姐看好的。”
谢靳年不言语,他此时浑身阴霾,脑海中一片空白。
“谢靳年!”
紫衣本已满心绝望,听到这个声音忙拖着身子朝谢疏意爬去,“二小姐救命,救命。”
谢疏意瞥向娉婷,娉婷立马上前将紫衣扶起走远。
谢疏意瞧着方才紫衣溅在廊柱上的鲜血,蹙了眉头,厉道:“今日父亲生辰,你却要让这府中见血吗?谢靳年,你清醒点。”
她瞥向谢狸紧闭的门扉,眼中情绪涌动,沉了声音,“前堂还需人照应,父亲方才也有提起你。你去前堂,这儿有我。”
谢靳年回身看着谢狸紧闭的门扉,缓了好一会才将心底的浮躁和狠戾压下去。
谢靳年走后,谢疏意站在谢狸门前许久。她虽不知谢狸此次回来终究为何,但只要不伤害谢家利益,她都会支持的。她没在门前站多久,轻叹口气走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