搁在紫檀木山水纹圆桌上的那封信封,倒是比她送来的上一封不知赏心悦目了多少。
信封是天青色的,绘有几朵绽开纯美的栀子花。隋君清两指轻捏起这薄薄的书信,并来回翻转,此间有沁出属于栀子的淡香味,倒是好闻。
他看着那封书信,眸色渐黯。
这邓筠溪委实是奇怪了些,若说什么时候开始奇怪,便是在水宁寺遇见那时吧。
可能那时候起,她就已经把脑子摔进水了。
不徐不疾的拆开信封,信纸很是熟悉,这不正是雅赋会上选手作诗的纸吗?
这样一来,他不难想起邓筠溪此前与那主持人说的,想领回自己的《逢春》。
虽然皆有一一念过,但隋君清并没有将那些放在心上。
将信纸展开。
他看到了一行涂字,线条极乱,好似心烦意燥的划掉。
接下来,便是那娟秀的字迹。
逢春
邓筠溪
吾门庭柳正新阴,
春悦织条万千垂。
来忆君生共风月,
故园天清乍难明。
一首春愁相思疾的诗,隋君清没看出还有什么名堂,若要苛刻点说,大概是写的勉勉强强吧。
所以,这就是她所谓的礼物吗?
作者有话要说:刚刚好今天是双十一,这份礼物就当是邓筠溪给他的双十一之礼吧……单身快乐。
☆、画虎画皮难画骨
翌日晨。
邓筠溪一如既往的赖床赖到夭枝抓狂,好不容易磨到神志清醒了些,她突然听到了“决赛”两个字。
于是腾一下,猛然间坐了起来,“卧槽,我居然忘了我今天有比赛!”
不敢怠慢,邓筠溪利索的掀开被子下床,净脸漱口,更衣打扮。
等这些都完成了,时间已将近午时。出门前,日常被邓如衡婆婆妈妈的叮嘱。
“你干脆跟我一起去吧。”邓筠溪诚心邀请道。
“这些文人弯弯绕绕且还文绉绉的比赛有什么好看的。”邓如衡冷哼。
清安城,清安湖岸。
比赛于午正开始,幸亏邓筠溪赶得快,以不至于因迟到而被判弃权。
今日天色阴沉,起着凉风。岸边,围着高台,那叫一个乌黑泱泱,人们比肩接踵。
离得远些的,此刻还把酒言欢,交谈甚晏,像是遇到了知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