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师兄!”张涛说话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办公室里的其他人没好意思笑,新人都这样,充满了热情和激情。
“涛儿这思路不错,这个伊妹儿协助他一起跟进,其他人还是要继续排查受害人的身份,下面所里的配合工作,郭局已经打过招呼了,另外,谁跑一趟医院,看望一下刘副队,再顺便找人咨询下什么药#物能让人失去意识却又不会残留在体内”
“我去,”伊妹儿站起身,“顾队,你这话原本的顺序是倒过来的吧,看刘副队才是顺便吧?第一人民医院我有同学在那,我去比较方便。”
“那好,就你去了,”顾钧了一眼伊妹儿的形象,“你打算就插着一根筷子去?要不我再送你根,凑成一双也好找刘副队一起吃个饭啥的?”
“切,本姑娘去见老同学,怎么可能输阵?!”伊妹儿对着手机屏幕看了看,“啧啧啧,好好的一朵娇花愣是被你们摧残成了干花了。”
“伊妹儿,你是冲着刘副队啊,还是你那老同学”
“你管得着吗?大李,你可是有媳妇的人了,”伊妹儿抬了抬下巴,“没戏了哈。”
“哎呦,这么说,还真是假公济私啊,来来来,给哥哥看看,那同学长啥样?哥哥们给你把把关。”办公室里方才的严肃认真很有深度的探讨立即转成了八卦风。
顾钧没加入,也没想把歪掉的楼给扳正回来,咬着一支没有点燃的烟,顾钧安静地瞧着白板上黑色的字体,‘刑侦有时候并不仅仅是刑侦,更多的是你对这个社会的了解和融合度,当一个人从心里笃定他就代表着正义时,他就已失去了判断这个社会是非的能力,而当一个人无法用别人的位置去思考时,他注定了不会是一个好的刑侦人员。’
这还是大学时一个外来的客座教授在一次公开课上讲的,当时顾钧和许多大一新生一样,认为这是这个教授哗众取宠吸引眼球的一种说法,如果警察都不能代表正义,那谁来代表?他们就是对付犯罪的,怎么就不能判断这社会的是非了?
毕业到现在,顾钧对这个职业的敬畏感愈发地深重了,可留给外人的印象却是他越来越轻飘没个稳重样了,许多人无法理解的是,最能表达沉重的方式往往是喜剧,否则就会失衡。
舒宁堂今天预约很满,林泽从早上七点开始就一直没停过,连做了四个客人都过了十二点还没时间吃中饭,等最后一根针从这位客人的背上拔下时,林泽忍不住用手揉了揉酸胀的腰背,身上也隐隐地冒出了虚汗。
客人从按摩床上起身,满意地转了转松快了许多的腰背,换好衣服从皮夹里摸出一张一百块放在了按摩床边上的纸盒里,“小林,辛苦了,这一百块给你做小费了。”
“谢谢成先生。”林泽朝着声音的方向温和地谢道:“成先生,刚做完针灸记得避免受凉吹风和洗澡,免得湿寒之气入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