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觉这事儿得解释一辈子,关键还解释不明白,于是就有点烦躁的胡诌:“有一回我跟我哥出去办事,看见一个哥们身上有这个,瞅着挺个性的,就上去问了个地址,挺小一店。”他编得有鼻子有眼的,临了还不忘强调一句“店已经黄了”,以绝后患。
“你哥也有?”今墅安滞了一会儿,把眼睛挪开,主动给两人倒了酒。
“有。”韩骤笑笑,把那酒喝了,“跟我的位置一样,他刚弄完有点化脓,养了两个多月才结痂,我大学之前弄的,算算到现在也十多年了。”
“十多年?”今墅安垂着眼睫,面色不太好看,可能是酒劲儿上来了,“我以为会更久。”
“十多年就挺久了。”韩骤点了根烟,有点心虚。
散局后韩骤没跟那帮人一起转场去唱歌,他跟导师说了几句话,之后叫了个代驾,把手揣进裤兜里往地下停车场走。
停车场里灯光幽暗,今墅安穿着深灰色毛呢大衣靠在车上抽烟,就是韩骤给他的那根,静静的,像品茗一般感受着烟雾缭绕在肺腑,又离开身体的滋味。
韩骤看见他招招手:“我还以为你不抽烟呢。”
“抽,我烟龄很长了。”今墅安说:“其实你不怎么抽吧。”
韩骤垂眼微笑,他哥有烟瘾,他没有,但他车里会常备一条烟,赶上酒局了就带去一盒,给人发,自己也抽,原因是他感觉酒桌上的二手烟密度太大,辣眼睛、呛嗓子,自己也抽的话反而就感觉不到了。
两个人站着尬聊,韩骤说:“你是本地人,还是在这出差办事?”
今墅安说:“祖籍在这,后来随家里出国了,家人不在以后,我就基本定在了美国,平时也到处飞,随工作吧。”
韩骤其实就随便一问,没想到今墅安说这么详细,一时间有点后悔,感觉不该问这么私生的问题,闹不好要引人联想。对于他来说,同性的追求者,或者说可能有那方面意思的人,要比异姓麻烦得多。
他看看表,十二点多了,就抬头做出个要走的意思:“叫代驾了么?”
今墅安轻悠悠的吐出一团白烟,他的眼睛在朦朦之中静看韩骤,像有什么话憋在嘴边,最后却只点点头说:“叫了。”
作者有话要说:
相亲什么的不用担心,不会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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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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