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往日,有人这样和柏子车说话,他定会冷言嗤之,让其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可是今日不同往日,更何况此时说话的是赫连喜。
柏子车笑了笑,淡淡道:“毫无功绩可言。”
“功绩是肯定有的,只是你被缚住了手脚,无力大力施展,就和朕现在一样。”
说到这里,赫连喜卖了个关子,等待着柏子车的反应。
“皇上何出此言?你肯定是与我不同,你是名正言顺的皇上,而我……”
“名正言顺又如何,朝堂之上除了颜玦的大力支持,忠心维护我的女官只有镇守北疆的平将军,奈何也是山高路远,鞭长莫及。朕的实力太薄弱了,没有外戚的支持,朝堂震荡不说,天禧这个反贼至今也未能生擒,我与你又有何区别,甚至还不如你呢!”
柏子车皱了皱眉,这些曾今困扰了他好几年的问题,没想到也在困扰着赫连喜。没有外戚就意味着孤单寡人,孤掌难鸣,还有颜玦迟早是要归于后宫的,这样看来,她在朝堂上又失去了一个坚强后盾,她现在最主要的就是培植自己的势力。
“皇上宅心仁厚,只要适当的运用一些手段,恩威并施,何愁掌控不了朝堂。至于天禧,丧家之犬,大举进犯她是根本无力再做到了。”
赫连喜摆了摆手,“我倒是无所谓啊!可怜的是喻儿,我可不想让他登位之时,受我一样的窝囊气。”
柏子车瞪眼看着赫连喜,只因他知道她的套子就要出来了。
果然,赫连喜顿了片刻,又道:“为了喻儿的将来,我想封你为掌管南军的安海将军。”
柏子车“腾”的一下从椅子上弹了起来,紧接着扑通跪在了地上。他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她要给他兵权,她疯了吗
赫连喜知道柏子车闻言一定会惊愕,却没想到他会如此反应。这个决定她不曾和任何人商量过,甚至也没有知会颜玦,这还是她头一回瞒着颜玦做出了如此重大的决定。
“我就是想让你堂堂正正的走出后宫,所有人都会以为你是在为太子谋划将来,实际上也就是这样。”
柏子车感激她肯为他设身处地的着想,为了喻儿----这个理由着实让他动心。
赫连喜似乎一直都没有停止过给他制造惊奇和惊喜,就像喻儿被封为太子,是他无论如何都不敢想的事情,她还那么年轻,她还有颜玦,她还有很多的机会可以生个女儿。初闻之时,他也像现在一样以为她疯了,她总是那么的出人意料。
可是,他的心思却是不想离开后宫。
柏子车思虑再三,开口言道:“皇上,此事事关重大,请允许我仔细思考几天。”
这事和颜玦商量商量,兴许更好。
赫连喜与柏子车头一次的如此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