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这话的意思是…她可以见到颜玦了,横在她和颜玦面前的这座大山要自动瓦解以及倒塌了?
赫连喜眨巴着泪眼,不可置信地盯着稍显不悦的他。
奚月白别了脸,挥出葱白玉指,解开了她的穴道。
赫连喜大喜过望,正欲打开车厢之时,外头却传来了颜玦急促的声音,“莫出来了……我知道你在里面,现在莫要出来了。”
赫连喜很是错愕,她的手陡然停在了半空中,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这时,只听颜玦接着道:“皇子,颜玦的挚宝暂时寄存你处,今夜子时,颜玦将携厚礼登门拜谢!”
赫连喜好容易回了神,轻轻地唤了一声,“颜玦……”
车厢外头就像陡然间没了声息,喧闹的街市也似宁静了下来,更重要的是此时外间已经无人应答她的呼唤。
紧接着响起来的是袁斌的声音,“皇子,颜相已经离去,咱们回驿馆吗?”
赫连喜的脸瞬间垮了下来,她知道颜玦会突然丢下自己不管,肯定是发生了一些紧急的事情。可是为什么他每次都是这样,不肯与自己说明其中的个中缘由。上次是灌醉了她,不留一言直接将她送进皇宫,这次是干脆的掉头走人,那下一次呢?
每一次,都要让她费劲了脑瓜猜,她知道不管颜玦做什么都是为了自己好,可是猜来猜去太累了,她怕有一天她倦了、累了,不愿意猜测了,她和颜玦又当怎样?
她不是容缃喻,并不是不懂世事的孩子,她不需要老母鸡护幼仔一样的牢牢护卫,她要的是可以坦诚相待的爱人,可以共患难,共存亡,哪怕是一荣俱荣、一毁俱毁,她也万死不辞。
只是不知到底还要多久,颜玦才能真正的向她敞开心扉!
还有,这一次,又发生了什么不能预料的事情?会让聪明如斯的颜玦也措手不及。
赫连喜不得而知,愣愣地坐回了原先的位置,一声不吭。
原本想乘机奚落颜玦一番的奚月白看着赫连喜复杂纠结的面容,最终只是吩咐了袁斌迅速赶回驿馆。
一回了驿馆,奚月白吩咐袁斌喝退了所有的下人,这才示意赫连喜下了马车。
他想自己是必要和赫连喜好好的谈谈,她所谓的麻烦到底是什么?
还有,她当真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嘉上小老百姓,他似乎不太相信。
起初的奚月白只是以为因为某些机缘巧合赫连喜认识了柏子车和颜玦,或者她是哪个王公贵族见不得人的私生女,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为何她能够结识当今嘉上最为有权利的两名男子。
可是今天的事情,推翻了他先前所有的认知,先是眼见她偷偷摸摸地溜出皇宫,然后又亲耳听见颜玦的“挚宝”论,而这些事情又离谱扯淡的过了头,如今的他是满腹的疑惑需要解答。
“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