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这一切太吓人了……
在没能找到玉如意之前,她想,自己年幼父母便双亡,老天要是再给自己来个青年丧子,她还要不要活了,活着干嘛?她的命也太他妈的苦了,她是真的想死来着。
若当真是颜玦那就谢天谢地,阿弥陀佛。
若不是呢?
下手的人若是碧清呢毕竟那种场面实在是太混乱了。
那么,玉如意也只能证明喻儿暂时无忧,或者贼人留下的只有玉如意,只为了迷惑她、要挟她?……
还有,那三番两次加害自己的人会是华贵夫人吗?
若是她,她的目的比较明显,喻儿的安全也可能稍稍有些保证。只是她会那么傻的在自己的地盘上动手吗?
或者说,最不可能下手的她却下了手,目的是故意嫁祸给别人?更或者说,她已经急切到等不及了……
赫连喜下意识地咬住了下唇,这时,门外突然响起了柏子车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胡思乱想。
“她睡了吗?”
只听刑公公答:“早就睡下了,皇上你今晚想住哪?好让老奴提前为皇上安排。”
“不困,我想先坐一会儿。”
紧接着赫连喜就听见了沉稳有力的脚步声,她赶紧躺好,闭上了眼睛。
她不怨他,只是有些事情没有理清楚之前,不晓得该用什么心态来面对他。
柏子车悄悄地踱到了床前,看了看赫连喜沉静的睡容,轻轻地在她额头上映下一吻,而后便一直坐在床沿不肯离开。
“皇上可是查出了些什么?我听低下的人议论,说是有人看见从东边起的火,也有人瞧见是打西边起的火,我差人训斥了他们一番,昆玥宫虽小,可东和西仍旧隔了二十来间房子,怎么可能连方向也分不清楚?”
刑公公小声地对着柏子车说道。
赫连喜闻言,心里又猛地一咯噔。是贼人唯恐烧她不死,派人分东西两边纵火
若放火的确实是有两方人马,那她的喻儿就更加的危险一分。
赫连喜不敢往下设想,心中一阵刺痛,两滴泪水顺着眼角滑落,其中的一滴恰好落在了柏子车的手背之上。
柏子车猛然一惊,见她好好的闭着眼睛,而泪水却仍旧滑落不已。他以为她身在梦魇之中,便轻声呼唤着她的名字,“喜儿,喜儿……”
“皇上,不如用内力点了夫人的百会穴?这样她会睡的踏实一点儿。”刑公公如是建议柏子车。
拜托,她是伤心、难过,悲痛欲绝,不想说话的好不好?她没有睡着,哪来的踏实。
等等,百会在哪儿?好像是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