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台里日复一日,放的是一首let的旋律。
时间好像又回到了那年,那人道了句恭喜,转身便走了。这么些年,自己一直孤身一人,听着听着,连同苦乐悲喜,一晃就过了六年。
这歌词不温不火,傅南却有些招架不住。冷冷寒风,吹的人心里,蓦地一片荒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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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你只得在梦里与她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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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梦脆弱的经不起触碰,亦经不起长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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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爱她越深,你亦陷的越深
只有在已然放手后,才始知那是真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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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已放手让她走
傅南把车开进车库,出来,靠在车门上,闭上了眼。
伸手去摸烟,才发现已经空了。
似乎依稀听得到,颇为少年气的抱怨,冰凉的指尖覆上自己的手背,一个激灵的功夫,烟盒就易了主,少年嘴角是得意的笑,却装作不以为意的嗤道:
“什么烟酒伤身,谁爱管他?想怎样便怎样,傅家快点找人过来带走,这人的死活,横竖怪不在我顾默的头上。”
瞧着是个乖巧的少年,又顶着一张任谁走过,都要晃神多瞧几眼的好模样,却偏偏是个嚣张跋扈的性子。满脑袋的歪心思,一肚子的坏水儿,顾家的小儿子是个中翘楚,圈里没有比得过的。
到了傅南这个年纪,大都早早成家立业,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没得商量。
或者有一二异数,不是娶不起老婆,就是忙着事业。
像傅南这样的,长得人模狗样,快奔三的人了,还有一众小姑娘追着,底下多少人傅总长、傅总短的捧着,八成还是能瞧得过眼,也掏得起彩礼。
每天四处飞,今天新西兰,明天英格兰,除了几天的例行公事,来往分公司开会考察,一年大半时间是在逍遥。想来,也不是个一心搞事业的主。
那就只剩一条,
心里住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