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不住傅总的杀人目光,幸好顾默及时出现,赵刚长舒一口气,神清气爽的往会议厅走。
所以说,世间万物,都是一物降一物。
傅南端着黑咖,手里的烟还燃着半根,为了销毁罪证,傅南一口气干了。
果然,苦的彻底,回味悠长。
傅南放下杯子,拈了一把顾默的袖口,嗯,难得穿厚了,然后若无其事的的开口:
“赵刚真是,大清早喝什么酸梅汤,鼓吹了一早晨,也就那么回事儿……今天的会就是走个流程,这么冷的天,怎么不多休息一会儿。”
顾默没搭话,淡淡扫了一眼从刚才起就一直侧着身站的傅南,右手撑在休息台的桌边,饶是严严实实的挡住了烟头,身后的一缕白烟还是飘飘悠悠,盘旋升空。
顾默往前走了一步,傅南不由有些心虚,笑了笑:
“小默,中午你想吃什么或者……”
傅南总觉得,顾默眼睛里有勾子,被看上一眼,身子就酥了一半。顾默像是没大醒,语调慵懒,拖着尾音:
“唔,随便。帮我系一下领结,歪了。”
顾默难得像现在这样,和自己这么亲近。刚睡醒的懵懂模样,让傅南心里像猫抓似的,然而罪证没来得及销毁,实在消受不成美人恩。
傅南悔不当初,觉得自己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怅然得很:
“没有啊小默,我瞧着还是正的……”
顾默也不开口,一双琉璃似的眸子,就这么瞧着傅南。没一会儿,傅南就败下阵来,认命的叹口气,努力用左手给顾默的领结调整角度:
“这不是好好的么,哪里歪了……”
还没等说完,就被顾默推了一把,傅南一个踉跄,倒退一步,被顾默钉在休息台的墙根,没等傅南反应过来,就被顾默拽着领带,吻了上来。
傅南脑海中,一片空白。
顾默吻技见长,和当年不可同日而语,傅南被点了一把火,什么循序渐进、浅尝辄止,通通忘了。
忽如大雨滂沱,冲刷尽了那些遮掩的借口,和试探的靠近。想念像是雨后春笋,破土而出。
冬日的晨光微曦,两人交叠的影子,顾默长睫下的阴翳,像是塞壬的歌声,纵是久经海事的船员,一样躲不过。
傅南没舍得闭眼。
如果眼前的,不过是镜花水月。待来年,借着雪景,还可饮鸩止渴,一梦黄粱。
顾默的手不知何时绕到了傅南的身后,傅南一惊,手里还剩一截的烟就到了顾默手里,顾默咬着烟蒂,朝傅南颈边呵出一口云雾,眼尾扫过方才傅南手里的杯子,眼里挑起一点意味深长的笑意:
“酸梅汤,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