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子其脑子一阵轰鸣,愣住了。她说什么?
路秋嘴角挤出一丝嘲讽:“是吗,真是恭喜你了。祝你们白头到老,早生贵子!”
见骆子其死不撤手,她急中生计之下,拿起桌子上的白开水,对着他兜头泼去!
“噗”地一下,骆子其被泼得惊呆了,脸像染了色料一样,又青又白的。
“路秋,你太粗鲁了!”夏雪急得拿起纸巾替骆子其拭擦脸上的水珠:“子其,你还好吧?”
骆子其一把推开她,呆呆看着路秋离去的背影,心灰意冷下跌回座位上。
夏雪在旁大声地说着什么,他一句也听不清。
眼睛死死地盯着桌子上的,由粉色线扎着的小摄头发,安静地躺在那里,似乎在嘲笑着他。
事到如今,瑶儿是不是他的女儿,重要吗?
他气得将那摄头发掀倒在地上,两只手捂住头,痛不欲生。
夏雪弯下腰,手轻轻地搭在他的肩膀上,温柔地安慰道:“子其,别难过了,既然她从头到尾都没有爱过你,你这样伤心,又何苦呢?”
骆子其猛地抬头,拿掉她的手眉际上带着一丝嫌恶:“夏雪,你是故意的拆散我跟路秋的,你到底想要什么?”
“子其,你竟然这样看待我吗?”夏雪眼中带着忧伤:“亏我还那样关心你,你,呜呜呜……”
骆子其烦燥地站起身,不理会她,大步走出去。
夏雪见装可怜不起效果,忿忿站起身来,忍不住追上去。
她没有忘记把那摄头发给捡回来。
“子其,你忘了一样东西。”她追上骆子其,并且将那摄头发交给他。
骆子其想撇掉,她却说道:“路秋的一番心意,有什么深意也说不定。你怎么不去鉴定一下呢,万一那孩子跟你有血缘关系,一切误会不就解决了吗?”
夏雪似忧似怨地望着他。
骆子其觉得那摄头发如烫手山芋,他渴望搞清楚,又害怕真相会剥夺最后的一丝侥幸。
“我瞧着那孩子长得挺像你的,就跟你小时候一模一样。”夏雪自言自语道。
“夏雪,是真的吗?”他觉得不可置信。
当时江晓幸也曾经这样说过,他以为那是恭维的话罢了。
将那摄头发握在手心里,他的心微微镇定了许多。
忽地想起刚才夏雪说自己有了,他的嘴唇泛白,问道:“你说你有了?”
关于那一夜的经历,他真的一点印象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