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里的妈妈正在忙碌着,给周末赖床的童岁准备午餐,葱姜爆出的香味在整个屋子里弥漫,时光绵长,岁月静好。
童岁终于睡醒了,迷糊地裹着小熊睡衣从卧室里出来,妈妈笑着喊她:“小懒虫终于起床了,该吃午饭了。”
“哎呀,今天好不容易周末。”说完又大叫:“我闻到香味了!油焖大虾,是不是还有糖醋鱼。”
妈妈将电饭煲的电源关了,取出碗筷:“鼻子挺尖的,不过是糖醋排骨不是鱼,想吃鱼下次给你做。”
童岁倚在门框上,笑得眉眼弯弯:“排骨我也喜欢,我妈做的我都喜欢。”
“今天的小嘴抹蜜了,这么甜,去洗手吧。”嘴上抱怨着,妈妈的脸上笑得很甜。
妈妈开始盛饭,催着童岁去洗漱。
童岁晃悠着去洗手间,梦境一晃,美食没有了,山摇地动,周围开始剧烈地震动,大家都在疯了一样地奔跑,大叫着寻找亲人,童岁也在人群里,巨大的碎石快要将她淹没了,地下裂开巨大的缝隙,将她整个人都吞了进去。
肺里的氧气越来越稀薄,快要炸裂开来,窒息,死亡,所有的一切都破裂了。
童岁大叫着挣扎着醒过来,坐在床上大喘着气,不停地安慰自己,这都是梦,这都是梦,眼角还残留着一滴眼泪,慢慢地滚落而下,划过一道银丝。
不知道爸爸妈妈现在怎么样了,要是她真的停止了呼吸,她不敢去想,两人该是什么反应。
童岁的家境不算富裕,但绝对是小康,衣食无忧,爸爸妈妈只有她一个闺女,像眼珠子一样疼,要啥给啥,她过去的二十二年除了顺风顺水,还有数不清的幸福,现在这些都被戳破了。
她真的想妈妈了,在一个人最无助的时候,往往是最想家的时候。
童岁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平复了心情,刚刚睡觉涌起的乱七八糟的情绪都被她压了下去,不管是怎么来到这里的,都不再重要,重要的是她还可以回家,她一定要好好完成任务,然后回去,再吃油焖大虾和糖醋排骨。
事情远没有到绝境,处处都是转机。
童岁相信,一切都是美好的,现在更应该开开心心,爸爸妈妈也会放心。
喝完水,童岁开始想任务的事情,主线任务有两天的时间,但是日常任务等不得,还是要打个电话。
幸好当时蒋裕良给的小纸条没有扔,不然现在都没地方哭。
在衣服口袋里掏出电话号码,心里打好腹稿,才忐忑地拨了出去。
一秒,两秒,三秒,在第四秒时,蒋裕良接起了电话。
“喂”压低的声音经过话筒,被修饰地更加磁性,尾音里像是有个小勾子,在童岁心上来回划拉,刚想好的台词,一瞬间忘光光了
“那个,我是童岁。”说完童岁还紧张地咽了一口唾沫。
蒋裕良笑了一下,细小的笑声通过手机爬过来,蛰地童岁耳朵麻:“这么快就想我了吗?”
说出来的话让童岁更麻,身子都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