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什么都不做,只是和他们一起聊天吃饭看电视,他都觉得那一天过的十分的充实。
也正因为此,以后不管沈老先生在不在家,许轻风都会抽空跑去他们家小坐一下。
店铺开业的时间很快满了一个月,那天一大早,许轻风赶去店中,和蒲阮两人坐在那间堆满衣服的库房算了一天的帐。
“除去店铺的租金,水电,税收,人工,还有被偷的或者破损的衣服成本,你这个月的利润是这么多。”
许轻风看一眼笔记本上的数字,有些呆滞的说:“蒲哥,我会不会太不道德了?”
“怎么说?”
“利润也太高了吧?”
“做这行本来就这样,你看国外的那些奢侈品牌,他们的成本折合成人民币也不过近千元,可是卖多少?他们的利润要以百倍计算,再说做生意靠的都是眼光,如果当初你代理的不是这个品牌,或者你做的品牌失败了,还不是一样只能自认倒霉?”
“那倒也是,对了,蒲哥,你银行卡号多少?”
“干嘛?”
“分红啊,这个店里最辛苦的人可是你。”
“你给的薪水已经很高了。”
“那不行,一码归一码,你是我的员工,奖励什么的都是应该的。”
“轻风啊。”
蒲阮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许轻风,眼见他抬头,才说:“老板不是你这样当的。”
“那要怎么当?”
“要更严厉一些,还有就是再小气一些。”
许轻风微愣一下,说:“我刚当老板,还不熟,再过去几年,说不定就会变成你说的那样。”
说完不管不顾的要了蒲阮的银行卡号,一路奔了出去。
获得成就感的时候,许轻风最想告诉的人竟然是沈老先生和李阿姨。
他买了许多菜去沈老先生的家里,却没想到会在那里遇见沈松如。
已经深秋,沈松如穿着一件黑色的高领毛衣坐在书房里和沈老先生下棋。
书房被布置的古香古色,深棕色的仿古书桌上摆着几盆兰草,此时开着花,空气中怡人的香气。
许轻风拥抱过李阿姨后又一路大呼小叫的跑进沈老先生的书房,只是看见端坐在矮桌前浅笑着看向他的沈松如时,忍不住愣在原地。
“轻风,又见面了。”
快半个月的时间不见,许轻风想起自己上次喝醉酒倒在他肩膀上睡熟的模样,耳根不由得一路的往上烧。
上次曾经看见他和沈老先生说话,看来两人是认识的,许轻风干笑两声,说:“松如,你也在这里啊。”
沈老先生刚刚输了棋,想着许轻风进来的时间掐的正好,他脸上的笑容也就越发的和蔼,端着茶杯喝了一口,侧身看着他说:“轻风,发生了什么事?什么你要发达了?”
许轻风想起刚刚自己因为过度兴奋吼出的那些话,一时恨不得撞死在旁边的墙上,眼见沈老先生还在看他,只得说:“就做点小生意,赚了一点小钱。”
“你倒是有些能耐。”
沈老先生刚准备起身,那边沈松如已经伸手将他的袖子拉住,说:“老师,你输了。”
沈老先生只当不知,依旧看着愣在门口的许轻风说:“做的什么生意?说给我听听。”
“老师,你说输了就给我做宫保j-i丁。”
“臭小子,你让我一次会死啊。”
沈老先生说话的声音一向中气十足,许轻风眼见他恶狠狠的瞪向沈松如,忙说:“那个菜我会做。”
“当真?”
许轻风所上的厨艺培训班,王大厨最后教大家做的便是川菜。
宫保j-i丁的做法不难,当时也得到了王大厨的赞赏,许轻风一脸信心的点头,沈老先生兴高采烈的走过来,说:“小子,不错,今天晚上就让我尝尝你做的宫保j-i丁。”
说话间他就一阵风似的将许轻风拉了出去,留下沈松如,脸上浅淡的一个笑容,想起刚刚许轻风进门时窘迫的模样,他笑容更甚的放下手中最后的那枚棋。
又会做菜又会做生意,这样一个人,为什么要死守着周宁远?
果然是爱的太深了的缘故?
“笨蛋。”
他嘴角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听到李阿姨在外面叫他,忙应了一声后走出去。
厨房里李阿姨和许轻风正在炒菜,沈老先生站在门旁说着什么。
似乎一开始李阿姨就知道沈老先生会输给沈松如,因此早早准备了食材只等他下厨。
沈老先生梗着脖子抵赖,李阿姨和许轻风对看一眼,一脸不屑也不想再同他争辩的表情。
闻到空气里当归炖j-i的味道,沈松如站在沈老先生的身边,说:“要不要我帮忙?”
“你也会做菜?”
厨房很宽敞,开了抽油烟机的房间没有任何让人气闷的感觉,但许轻风的脸有些红,大概是炒菜的时候热到了,听见他说这句话的后转身,一脸的怀疑。
额前的头发被汗水打s-hi了几缕,此刻有气无力的攀附在他光洁饱满的额头上,沈松如忍住想伸过去替他拨开头发的冲动,浅笑着摇头。
“他是不会做,但洗菜切菜什么的,他很拿手。”
李阿姨刚说了一句,不甘寂寞的沈老先生一边捋着胡子一边说:“就像我。”
“像你就没救了。就没见过你这么倔强的人,别人说什么你都不听。”
许轻风和沈松如闻言浅笑,留下沈老先生站在门口,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个所以然。
如果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