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尽可能温柔地劝解,尽管受伤在所难免,但他不想让多年的好友兼拍档受太重的伤。
方霓强撑:“各自的生活即使你之前说的都对,错的在你,可你不觉得这么多年过去了,再在一起不过是因为你内疚想要补偿他吗?”
霍长隽笑了笑:“在他离开后的那段时间我确实过得很不成人样,可我能振作起来,也是因为他。知道我为什么拒绝出道成为歌手而做幕后吗?一方面是我想自由创作,另一方面是如果有天能重遇他,我可以光明正大跟他在一起,而不是再次将他藏在柜子里,让他继续委屈。你是我的朋友,你应该明白这些年我对他一直没变,我写情歌,蜗居在那个小公寓,打听消息,都是为了他。”
“我是个成年人,还是能分得清不甘心、内疚和还爱着之间的区别。”
话说得不能再明白了。
这么多年,这个人看得见她,可心里始终没有她。
方霓沉默了会儿,看着自己的心彻底碎了,在那个她爱了快十年的人面前。
“我明白了。”抛下这么一句,她离开了这个人。
yhx专辑进展喜人,再过一两个月就能进入宣发阶段。霍长隽难得在晚上8点前能离开公司,顺路去房子那边看看,建筑所交出设计稿之后,装修这边也很快就落实了,再过两个星期估计就能完工了。
可惜这新房子空有躯壳,什么时候能哄得了这房子的主人住下,还是个未知数。
霍长隽看完房子后就驾车去艺都画室,找个视野合适又不容易被发现的角落,希望能远远见上一面。
徐耘安需要时间平复情绪,霍长隽又忍不住想见他,只能想出这种近乎是变态痴汉的馊主意。
大概九点半画室打烊后,按惯例徐耘安就会步行到不远处的公交车站,等608号车回家。霍长隽驾车一路跟在后面,偶尔趁他没注意,霍长隽甚至会直接窜上公交车,坐在他身后来个更近距离的接触,到小区楼下等看到他的灯亮了又灭再离开,两个多星期都是这样。
霍长隽觉得自己跟痴汉的一线之差在于,痴汉一般没他这样含蓄,以及没他……帅。
当年徐耘安追霍长隽的努力傻劲儿,如今是一点一滴都给用在霍长隽追徐耘安这件事上。
今天跟平日有些不同,陪徐耘安等车的还有一个女孩,霍长隽认出是画室里负责前台咨询的莎莎。他们一路上谈谈笑笑的,看起来关系很好。
徐耘安笑得甜丝丝的,脸上的酒窝就没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