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退下去。”
以为自己死定了的侍女错愕地抬头,傻傻地看着只是不耐烦地对自己摆手的少年王。
而年轻的法老王似乎没有再在意她,而是将目光落在了绑着双手被几位侍卫推进来的男子身上。
难道是因为王要惩罚这位刺客所以自己才逃过一劫?
奇怪,不像是王的x_i,ng格啊?
糊里糊涂的侍女起身就要退下去。
“昨晚和你一起刺杀朕的同伴在哪里?”
年轻的法老王绯红的眼微微眯了起来,却让这个房间的气温陡然降下了好几度。
刺客咬着牙没有回答,绑着刺客进来的几名侍卫却有些面面相觑。
按照以往的惯例,王向来是不耐烦盘问刺客,都是直接叫马哈特大神官来,直接从刺客的灵魂里直接搜刮记忆。
只不过那样会将灵魂弄得残缺而很难得到有用而连贯的讯息。
面对拒不配合的刺客,年轻的法老王那因为微微眯起而显得细长的绯红瞳孔微微弯了起来,透出几分慵懒的意味。
唇角上扬的弧度让那张本该冷峻的面容更显得俊美了几分,没了冰冷的压迫感,却不知为何多了几分让人心颤的危险气息。
“维多宰相已经将你的家人交给了朕。”
“不可能,我的妻子在——”
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被诈的刺客露出惊恐的神色注视着眼前笑得越发从容自若的少年王。
“拉兹,刚才安排他的同伴经过外面……都听清了吧?”
“是的,王,我安排侍卫压着他路过了窗口,那个刺客听得很清楚。”
随着从房外走进来的女官的回答,跪在屋内的刺客的脸色在一瞬间难看之极。
然而,少年王接下来的一句话更是让他的脸上彻底没了血色。
“拉兹,找个机会让那人逃走。”
自己一不小心被这个狡猾的法老王诈着暴露了主人的身份,一旦那个听见对话的同伴回去,主人本答应自己会照顾好的妻子肯定就——
跪在屋子里的刺客的脸色由青转白,又由白转黑,变了数变,终于惨白着一张脸匍匐到少年王的脚下表示愿意将所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并发着抖发誓说愿意指证身后的主人。
赛特大神官重重的咳嗽声惊醒了一屋子呆若木j-i傻傻地看着年轻的法老王那意味不明让人怎么都猜不透的笑容。
他们在赛特的痛斥声下晕晕乎乎带着满腹疑云退了下去。
王在笑耶他居然在笑耶他居然不是对着王弟而是在对着刺客在笑啊!!!
……虽然那个笑容不知为何看起来让人浑身发寒。
到底我们是在做梦啊还是做梦啊还是做梦啊——
习惯x_i,ng地用自己的手段处理了事情自冥界回归的法老王在赛特重重的咳嗽声中也回过神来。
遭了,下意识就——
紫瞳的少年王按头。
不知不觉就——
“王……”
赛特大神官的手因为极度的忍耐濒临爆发的边缘而抖了一抖,又抖了一抖。
如果不是害怕外面的人听见竭尽全力压低了声音,只怕他的咆哮声会让整个屋子都震动起来。
“请不要做那些和您‘过去’完全不一样的举止您听不懂吗!到底要我们说多少次!”
这位少年王继续按头,侧过头去完全无视一脸铁青的大神官的怒斥。
他也很头疼啊。
他隐约还记得三千年前的自己都是用直截了当的方式利用力量的威压来行驶王权,毕竟他当时还不成熟,被灌输为王长大的他就是那样强硬不懂得转圜的个x_i,ng。
其实亚图姆的心思也不比任何人差,只是当初身为法老王的他拥有绝对强大的力量而懒得动心思而习惯了强硬的直来直去而已。
但是,在冥界和冥神奥西里斯那个时不时y-in你几下的腹黑家伙斗了十几年,然后又在古埃及和那些时刻怀疑他来历的历任法老王处了三百年,最后失去记忆的时候还和那些欺骗他想要让他做傀儡的所谓长老们你来我往折腾了的三年——
好吧他已经被彻底锻炼出来了彻底成熟透了知道了全面掌握也完全习惯了让人猜不透自己的心思并且擅长使用一个巴掌一个甜枣奖惩并用各种方式将人掌控鼓掌之中了……
现在让他再变回以前的x_i,ng格根本不可能。
虽然他的确有身为法老王的记忆但是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了,顶多也只有个模糊大概的记忆怎么可能将自己当时的行为记得那么清楚。
这简直就和叫一个已经二十的人变回十岁时的x_i,ng格一样强人所难。
“不需要嘉奖下臣。”
“……”
“对任何人都不假颜色。”
“……”
“杀死所有意图接近你的人。”
“……”
“总之你只需要对别人摆脸色耍脾气就够了!”
未来的少年王再一次按头。
三千年前的我你到底是有多让人纠结的x_i,ng格啊……
这边的王宫里还是一片混乱,另外一边,遥远的邪神宫殿的地下奴隶场中。
在马贼摧毁城市时意外醒来,却因为伤势过重失去记忆最终和城里的其他年轻男人一起充当奴隶卖到这里却意外和自家王弟见面的年轻法老王站在血地之中,冰冷目光让所有人都不寒而栗。
鲜血顺着他手上一柄短匕首滴落在地。
匆匆赶到的游戏一眼看到被众人围绕在雪地之中的亚图姆,还有那一地趴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