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时书都被吴州城里的红衣厉鬼给害了。
然而,当天晚上,有仆人途经肖时书的房间时,却见房门大开,仆人好奇地进去一看,竟见自家失踪多日的少爷,一动不动躺在床上,满面通红,浑身烫得跟火炉一样,显然正烧得不轻。
顿时,肖府一夜之间沸腾了起来,很快惊动了官府。
……
白蟾宫精疲力尽往伽蓝寺走去,一路上几乎已没气力将白鳞剑收回袖中,他在乱葬岗休息了许久,期间,地精婆婆以结界为他圈起方圆之地,令他不受坟地里孤魂野鬼的干扰,待恢复一些气力,才在地精婆婆百般不放心的目光下,离开了乱葬岗。
皎洁的月光铺在山路上,四处阴森的鸮鸟声与狼嚎此起彼伏。
白蟾宫在想一件事,青牛洞府内,殷孽似是什么都认了,可他一直避重就轻,问他为何要偷走人皮屏,自始自终都没有给出确切的答案。
白蟾宫想,他那么在乎人皮屏,到底因为什么……而顾临娘,到底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三回
离开“义庄”之后,几天的时间内,白蟾宫见了位故人,而阖桑回到伽蓝寺后,却闭门不见,哪里也没去。
“累死了……手好痒!!”木鱼瘫倒在桌上,双手不停捶打桌子,“我要赌钱我要赌钱!”
“还想着赌钱呢,”伏在床上的倌兴哥,衣着暴露,玉体横陈,偶尔无聊翻滚两下,翘起两只白花花的长腿,顽童似的摆来摆去,“谁叫你们吃饱了撑的把寺庙给翻修了,这下好了,招来这么多凡人,惹着我们家主子了吧,活该!”
木鱼顿时拍案而起,指着倌兴哥的鼻子道:“你们家主子算哪根葱!我告诉你,我家主子可是神……”正说到兴头上,察觉到自己说过头了,噎了一下掩饰着又坐了下去,“……反正我家主子,比你那什么鬼主子来头大得多了……”
倌兴哥翻个白眼:“哼,不就是仗着身份坑蒙拐骗,我也没见他有多特别啊,倒是你们这些妖魔鬼怪积极得很,跟蚊子见血似的,一窝蜂拥了上去。嘁,一点骨气都没有。”
木鱼磨了磨牙,忽而扯嘴笑道:“是啊,我们哪有你厉害,长着张女人脸,骨子里比青楼的头牌还骚,做鬼了还卖屁股,也不怕下辈子投胎又是千人枕万人捅!说到底就是一个字,贱!”
倌兴哥面色猛然一变,精致的小脸立刻狰狞了起来,他翻身从床上坐起,恶狠狠盯着木鱼,厉声道:“你说什么!你说谁贱!”
木鱼抬起下巴,眼睛扫了倌兴哥一眼,笑嘻嘻地瞟向另一边:“谁搭话我说谁咯!”
“你……”倌兴哥作势想冲上前去。
“好了,你们不要吵了!”站在窗边的白衣女鬼,出声打断两人,边说边走向两人,“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有心思争来争去。寺庙突然变成这样,就算你们不怕,可是书生是活人,你们为他想想可好?五公子现下什么都不管,万一青鱼精又做出什么事来,你们以为我们又能活多久?”
倌兴哥望向苏小慈,喉头滚动了一下,脸色阴晴不定,他看着苏小慈那双蕴水含愁的眼眸,指着木鱼许久,终是甩手忍了下来:“我不跟你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