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车咆哮着围绕她转,瞬间,她这只黄色的肥**就被一群机车男给围堵住了。
一个高大的身影从那辆画着骷髅头的机车上跨着长腿下来,死死盯住了咽着口水无比紧张的杨晚,他乌黑的唇往耳朵两边扯了扯,一个诡异而惊悚的笑容就这么诞生了。他的声音也如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一样森恐怖:“死胖子,终于又见面了,啊?”
哥特哥!彩虹头!砸凹了一个坑的电饭煲盒子!杨晚全身的汗毛一一的竖起!整个人僵硬的一敲就碎!天哪!今天她的倒霉日吗?竟然在这里碰到了这个她惹也惹不起却偏偏惹了个干干净净的人!
她抱着**头,**头里面放着饭盒和咕噜,整个样子看起来可笑无比。她微微地退后一步,僵硬着笑脸装傻:“请问……这位同学……你,你有什么事吗?”
她不问还好,一问,她就看见眼前的恶鬼头上好像腾然冲起了红莲业火,那股灼热的怒气在正中午大太阳的蒸腾下尤为吓人,他伸出带了重金属手链和骷髅戒指的右手,拍了拍杨晚的脸蛋,又扯出一个惊悚的微笑来:“你说呢?”
跑!这是杨晚的第一反应,但是对方很显然做好了准备,转着圈的堵着她,跑都没地儿跑!
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想通了的她立马蹲下抱头,闭着眼睛大喊:“不准打脸!”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死肥猪!我没想到你这么搞笑!~”沉默了两三秒后,四周爆发出巨大的哄笑声,有人踢了踢她的屁股,恶狠狠地骂道,“给老子死起来!豹哥没让你蹲下你蹲下干嘛?”
说完,她的耳朵被揪起,整个人被攘到那个哥特哥面前:“你个肥猪人肥胆也肥啊!上次倒跑的快啊!害的我们好找啊!”
杨晚最恨别人喊她“肥猪”!这个外号伴随着她的成长过程简直是深入骨髓!她当时就脑门冒火,想回头和那个小混混拼了!但是眼睛余光一扫那一圈地痞,心头一颤,还是忍了下来。街上的行人看着这一幕都绕道远行,或者就远远的站着看戏。没得到回应的小混混在她膝盖弯处踢了一脚,她一个踉跄跪倒在地,那个小混混还想动手教训她时,被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拦下了。那个豹哥不悦地拧着浓眉:“我有叫你动手吗?”
那个小混混立马点头哈腰地退开,杨晚心生一丝希冀,以为这个豹哥只是诈她点钱就会离开了。没想到那个豹哥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又拍了拍她的脸蛋:“你不是还在工作吗?都吃完饭了,还不赶紧回去做事啊?”
杨晚苦着脸对他装孙子:“大哥,上次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我脑子进水神经抽风了才做做出那么大逆不道的事情,您大人有大量就饶过我吧!干脆直说吧!要打我认了!您老就把我拖到巷子一顿好揍出完气留我一条小命就放过我吧!”
“哟,你说老子像是揍女人的人吗?你说这话是埋汰我是吧!”豹哥嘴角又一扯,露出雪白如刃的牙齿,杨晚打了个哆嗦——瞧那牙口!锋利的吓人!
“瞧您说的?我哪敢埋汰您啊?估计在您眼里我也不算个女人——肥猪您应该还是愿意揍的吧!”杨晚已经咬碎银牙和血吞了,这糟践自己的话她还真是硬着头皮说出来了!果然这话引起了那群地痞的大笑,那些混混们笑的捶摩托,叫嚣着:“肥猪你还真是挺有自知之明的啊!”
杨晚紧紧将手攥成一个拳,脑门上的那青筋都要绷断了!但是最终她还是安稳下来了自己危险的情绪,在脑海里尽力安抚着躁动着的咕噜。
有的地痞笑的抹眼泪,好不容易停了下来,建议道:“豹哥,这只肥猪还挺有意思的啊?咱们就不打她了,把她衣服扒了溜一圈,看看她有几层肥膘!”
杨晚这辈子都没试过这么大的怒气!她终于知道什么叫做兔子急了也咬人!她脑海中那名为“理智”的神经终于绷断,扬起巴掌跳起来往那个地痞脸上狠狠掴去!她怒吼道:“我就不信你妈生你时没有我这么肥!欺负女人你算什么本事?!我肥是肥!但好歹能一屁股坐死你!”
那个混混被杨晚的一巴掌镇住了,竟呆滞地听着她吼,却在下一刻一把扯住她的手腕,眼中布满了红色血丝,似乎只有将她千刀万剐才能泄他心头之恨:“妈的!你敢打我?!”
杨晚立刻抱头蹲下,挨了一窝蜂而上的地痞们一顿乱踢,咕噜在她怀里汪汪乱吠,想要跳出来咬死几个混混,却被杨晚紧紧地护在怀中。也是杨晚命大,她才挨了几脚,就听到一个尖锐的声音响起来:“快报警!那些人打人啦!”
混混们这才一窝蜂散开,留下紧紧抱头的杨晚蹲在地上。她听见机车被发动起来的轰鸣之声,这才抬起头来,却意外的和那个还站在原地不动的豹哥四目相对。
她全身都痛,便一屁股坐在地上,恶狠狠地看着他。她知道,此时她的眼中除了熊熊燃烧的杀气,就是冰寒入骨的憎恨。那个豹哥竟然什么狠话都没讲,只是在有人朝他跑来之时这才长腿一跨上了机车,发动引擎离去。
“你怎么惹到那群混混的?!现在好了!你看这个玩偶服变成什么样子了!”刚才喊报警的那个人是和杨晚一起促销的小姑娘,她带着人来到这边,店长也跟来了,他见杨晚挂了彩,那件烤**玩偶也被划破了口子,露出白花花的棉花,便将眉头一皱,数落起杨晚来,“才来半天就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