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嘉莲看着安然似笑非笑地睨着自己,这才知道自己上当了。这个王妃,居然如此狡猾!可恨!王爷一定是被她温柔无害的外表骗了!
“你,你骗人!”景嘉莲委屈的吼道,又是羞,又是恼,眼睛一下子就红了。
看看,这就叫贼喊捉贼了。明明是她自己骗人被抓了个现行,她反倒怪别人用计。天底下就有这样不讲道理的女人。
安然围着景嘉莲走了两步,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啧啧两声,满脸无辜道:“不是景姑娘你的侍女说你已经病入膏肓,药石无效了吗?她们要不将你的病情说得这样严重,我也不会误会景姑娘你得了疫病呀!”
“你,你……”景嘉莲指着安然,却不知道该如何辩解,确实是她装病在先的。
这时,一名侍女忽然上前一步打下景嘉莲指着安然的手,冷声道:“不得对王妃无礼!”
景嘉莲见一个侍女都能对自己动手,立即找到了借口,不依地哭叫道:“我是王爷的义妹,你一个侍女凭什么打我?”又对着安然说,“你刚刚进门,就打杀王爷的义妹,有你这样当嫂子的吗?”
安然缓缓到主位上坐下来,面上的笑容也慢慢散去,淡淡地瞥了她一眼道:“我打杀你?我有下过令?你伤在哪儿了?我看景姑娘还活蹦乱跳活得好好的嘛!至于说有没有我这样当嫂子的,我倒要请问景姑娘了,你真把自己当殿下的妹妹吗?既然你都不拿他当兄长,我自然也就不是你嫂子了。景姑娘你要知道,对妹妹和对觊觎自己夫君的不要脸的女人,那可是有天壤之别的!景姑娘你真的当自己是殿下的妹妹吗?”
景嘉莲被安然的话噎了一下,哭叫暂停,涨红着脸强辩道:“我,我当然是王爷的义妹!整个王府里谁不知道?在西北,在雁门关,连守城门的小兵都知道,我是王爷的……义妹……”
“哦?那是我想差了?”安然看着景嘉莲,似笑非笑道,“景姑娘因为殿下娶妃就装病,方才又对我这个嫂子极为不敬,换了谁也难免会误会的,景姑娘你说是不是?”
“我,我是真病了……只不过,只不过没有那么严重……”景嘉莲自幼长在西北,说话做事向来喜欢直来直去,她又一直被杨彦照顾得很好,没有与人勾心斗角的经验,所以她的段数才这样低劣,总是让人一下子就看穿了。
“既然病了,为何不喝药?”看着她父亲的份儿上,安然也不好做得太绝,不过,想要觊觎她的男人,那是谁都不行的。
“我……以前病了,义兄都会来探望,这次他没有来,所以我就,我就不想喝药……”景嘉莲或许能学那些泼妇骂上一整天,甚至跟人打一架,可是面对安然这样曼声说话,又句句戳中要害,她就不知道如何应付了。
安然看着这位景姑娘,其实心里并不怎么生气。哥哥出身高贵,容貌又出众,能力格又好,有女人喜欢一点都不奇怪。只要这些女人别耍弄谋诡计,她也不会真正动怒。而景嘉莲这样的小招数对她来说,实在是太小儿科了,她觉得自己对付这位景姑娘就好像在跟小孩子打架一样,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算了,看在她父亲救了哥哥的份上,就再给她一个机会吧!
安然看了看屋子里的人,忽然道:“剑兰留下,其他人先出去,我跟景姑娘说几句话。”
剑兰,就是杨彦给安然找的三个侍女中的一个,杨彦跟她说过,这几个丫头都会功夫。安然想着景姑娘长在西北,据说也能骑马箭,她一个人可不敢留下,要是景嘉莲突然发狂想伤害她怎么办?
安然带来的侍女自然听话,不过她们要等景姑娘的侍女都出去了,她们才会出去,于是便都盯着景嘉莲的四名侍女。
景嘉莲想着自己不过客居于此,而眼前的王妃虽然她不想承认,却是皇家承认的平王妃,是王府的女主人,她除了听话,还能如何?另外,她也想听听这位王妃究竟想跟自己说什么。
于是,景嘉莲对着自己的侍女点点头。
几名侍女蹲身行礼,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只剩下安然坐在主位上,剑兰站在她身边,而景嘉莲却有些无措却依然满脸倔强的站在离主位三步远的地方。
安然轻轻一笑道:“其实,你也算是个子率真的姑娘,为了自己的小心思,弄这么些无伤大雅的小招数我也不想跟你计较。我现在只是想问你,对于未来,你有什么打算?”
景嘉莲轻轻哼了一声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的打算自会告诉我义兄。”
安然又是一笑,笑她天真。
“你,你笑什么?”景嘉莲虽然不算很聪明,但安然笑容里那一抹讽刺她还是看得出来。
“我笑景姑娘你到现在都看不清现实。”安然坦言道,“今天殿下没来,来的是我,你就该知道以后王府的形势才对。我也不怕坦白告诉你,以后,你的事情就由我全权负责了,殿下不会再管。”
“我不信!你骗我!”景嘉莲摇着头道,“义兄从小就疼我,他不会不管我的……”
安然看着景嘉莲,嘴角噙着一丝淡淡的笑意,曼声道:“以前王府没有女主人,王爷自然事事都要心。现在,我是平王府的女主人,景姑娘客居王府,自然该由我来照顾。我这个王妃,得为王爷分忧不是?再说了,就算是嫡亲兄妹,年纪大了也要注意规矩的。有些重规矩的人家,女儿七岁以后,就是父兄也是要隔着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