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子,你说谁是骗子?”
薛凤山闻言面色一沉,大义凛然的说道:“老夫行医一甲子,平生未误治一人,也未曾开错一方,两位如此诽谤老夫,究竟有什么用意?”
夏天随口说道:“你没有误治一人,那是因为你根本不会治病;你没开错一个方子,那是因为方子根本不是你开的。”
“简直胡说八道。”
薛凤山被夏天这话给激怒了,厉声喝斥。
“是不是胡说八道,你自己心里清楚。”
夏天一脸漫不经心的表情,“本来你是不是骗子跟我也没什么关系,但你如果要跟我较劲的话,那我只好戳穿你这白痴了。”
薛凤山表情一滞,有些犹疑的看着夏天:“小伙子,你好大的口气啊,不知道你什么来头?”
“薛医王,这小子是伊筱音的朋友,这女人就是伊筱音的侍女。”
段正鸿在一旁解释道:“七年前,我们父子曾经找过伊筱音看病,结果被坑了,还是靠大医王您的续命丸,才活到了现在。”
“哦,我道是谁,原来是伊筱音那女子的朋友。”
薛凤山神情一缓,轻笑着说道:“这么说来,一定是伊筱音派你们来船上打探虚实的喽?”
夏天懒洋洋的说道:“我不是伊筱音的朋友,我是伊筱音的老公。”
“我叫阿九。”
阿九淡淡的说道:“以前是伊筱音的侍女,现在是她的朋友。”
“原来是大名鼎鼎的九姑娘啊。”
薛凤山的神情愈发放松了,摇头叹气道:“那就到夏天和阿九面前:“两位,请离开吧。”
“你确定要我们离开?”
阿九忽然笑了起来,“一两个小时前我们才见过吴船长呢,他要是知道你赶我们走,估计会很不开心吧。”
“你们认识吴白丁?”
薛凤山眉头皱紧,将信将疑地看着阿九和夏天:“跟吴船长很熟吗?”
夏天一脸不爽的说道:“我们跟白痴才不熟呢。”
薛凤山心里不禁狐疑不已,看着夏天和阿九,甚至有些怀疑这两人是不是吴白丁故意安排过来找他麻烦的。
他跟吴白丁的关系其实有些微妙,虽然都是在给打工,但是吴白丁现在是船上,而他只能在船上主持这么一个小小的交流会,即便现在他在交流会里拥有了不低的声望,但仍旧跟吴白丁有些差距。
所以他既有些看不惯吴白丁,却又不敢真的跟吴白丁闹翻,万一被扔下船那就得不偿失了。
“哼,老夫念你们入会不易,这次就不予追究。”
薛凤山考虑了一会儿,在不确定夏天和阿九到底是什么人之前,他还是决定以不变应万变。
段雨楼却有点不想就这么放过夏天和阿九,冲薛凤山道:“薛医王,他们刚才对您不但出言不逊,还质疑您的续命丸,说它其实是要人命的假药。”
“是真是假,公道自在人心。”
薛凤山狠狠地瞪了段正鸿一眼,“看好你儿子,这里不是他撒野的地方。”
“雨楼,注意和大医王说话的态度!”
段正鸿也吓了一跳,虽然他对夏天和阿九也相当不爽,但是薛凤山已经表露出不想追究的心思,他们父子就不好再借题发挥了,要不然因此得罪了薛凤山,他们今年的续命丸可就没着落了。
“哼!”
段雨楼恨恨地瞪了夏天一眼,只得忍着心底涌起的火气。
“交流会要开始了,我没空在这里陪你们浪费时间。”
薛凤山再度恢复了那种国医圣手的气度,笑呵呵地朝会场的主席台走过去。
“等等。”
没等薛凤山走几步,阿九出口叫住了他。
薛凤山回头看着阿九,一脸的疑惑:“九姑娘,你还有什么事?”
“你刚才使用丝线的手法,好像是以前江右卓家的绝技。”
阿九眼神犀利地盯着薛凤山,缓缓说道:“卓家,那可是一个相当保守的家族,不可能将绝技传给外姓的,不知道薛医王从哪儿学会的?”
薛凤山冷冷的说道:“我有必要向你解释吗?”
“确实没必要。”
阿九笑容不减,“但是我就是想知道,因为大概五十年前,卓家被人无端端灭了门,除了一个小女孩无人生还,家中收藏的古董典藉都被人盗掠一空,不知道薛医王有没有线索?”
“九姑娘,你这是什么意思?”
薛凤山面色阴沉,目露凶光地盯着阿九,“难道你怀疑那件事是老夫做的不成?”
夏天一脸随意的说道:“不用怀疑,就是你这白痴做的啊。”
“你们有证据吗?”
薛凤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气了,“两位再这么胡搅蛮缠,就算是吴白丁亲自出来给你们说情,我也要把你们赶下船。”
阿九观察着薛凤山的微表情,笑着说道:“薛先生,不用紧张,我又不是警察,也不是来查案子的,只是有些好奇而已。”
“这里是长生会的交流会,这艘游轮的主人也是长生主。”
薛凤山看到周围的人都把目光投射过来,有些答非所问的说道:“长生主是什么存在,我想你们应该早就有所了解。
在这里,只要你有钱,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你也可以随心所欲地买你想买的东西,不用担心有任何后患。”
“不错,我刚才用的驭云手,确实是江右卓家的绝技,但那又如何?
那是老夫花钱买来的,你们若真想知道从哪里泄露出去的,那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