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如此想罢,沉重的心情终于得到些许解脱,而也在这时她才感觉到一股骇人的气势从四面八方袭来,接着几个蒙脸黑衣人便将她团团围住,蓄势待发.
伊落疑惑地喝声:“你们是何人?”
却没有得到任何回答,显然是经过严格调教的。
她皱眉,与此同时,那几个黑衣人同时出手,袭击她的要害处,招招狠辣利落,但看样子却不像是要她的命。
这几个人,她全力一拼还是打得过的,于是并没有多大的担忧。
她运用轻功闪躲着那毒辣的拳掌,手指弹出无形的力道,顿时压抑痛苦的闷哼声充斥着小巷,她专挑人敏感的位弹,自然让他们痛苦不堪。
然而形势很快便转变了,那几人初时没有料到她有武功,此时知晓了,便立刻采取近身作战方式,几人围成圈子逐渐靠近伊落,让她渐感吃力,近身防守永远是她的弱项。
如此一来,伊落便落于下方了。
不得已,她想直接使上“踏月影”脱身,却突然眼前一暗,像是突然堕入了黑夜,却在下一刻又看到了光亮,清晰得仿佛方才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而也是这一突发境况,让她错失了脱身的机会,背上被狠狠拍了一掌,脖颈处亦承受了力道的袭击。
她只感到一片眩晕如浪潮般席卷而来,眼眸不甘地合上。
花魁大赛现场,人声鼎沸,辰王去而复返,却没有再见邀月的身影,人们猜测邀月从此飞上枝头,娇颜藏金屋,荣华富贵触手可得诔。
真实境况无人得知,但邀月却是花魁无疑了。
傍晚时分,一抹残阳眷恋地亲吻着情怀河泛着波澜的水面,霁月一脸严肃地跪在轩辕陌面前,语气甚是惭愧:“主上,是属下失职,请主上责罚。”
小巷有打斗的痕迹,尹姑娘怕是遭遇不测了,本来以为主上带走她就不再需要他的保护,没想到竟让人掳走了。
轩辕陌抿着唇,全身散发着危险地气息,黑眸仿佛蒙上了一层薄冰:“翻遍整个络徽城也要找到她。”
“是,”霁月应声,忽然又想起了什么,说:“主上,伊人天下的解语自比赛后,一直没有出现,是不是要查一下?”
轩辕陌对这人没有什么印象,既是嫌疑人物自然不能放过,于是冷着脸,丢下一个字:“查。”
霁月领命而去,轩辕陌也朝着另一个方向离去,自霁月来禀报失去她的下落之后,他就没有停止过责怪自己,心像被一枚针不断挑刺,隐痛比之上次她被萧魅圣掳走更甚。如果他没有先她而离开,留下她一人,她兴许就不会失踪。
残阳似血,带着凄绝的美,却无人欣赏。
暗潮湿的地下室散发着腐朽的味道。伊落被绳索绑在十字木架上,青丝有些许凌乱,散落在绝美的容颜边,在这一份森前,尤显纯净。
她眼眸紧闭,臻首微垂,显然还没有从昏迷中清醒过来。
而在她前方,一张雕镂美的椅子上坐着一个容貌谦谦的男子,长发高挽,云袖玄纹,高雅端坐的样子,营造了全世界只剩他一人的错觉。
他右手把玩着一块玉佩,渺淡如烟的眸,锁在她的无双丽颜之上,他突然很想知道,那双眸子睁开后,会是怎样的风华绝代。
站在他身旁的是解语,此时的她同样死死盯着前面丝毫不见狼狈地昏迷之人,脸上尽是不可置信:“主人,这人不是邀月,而是,伊人天下的主人,翩翩公子。”她很艰难地说出这个事实。
靳穆手下的动作蓦地停下,盯在伊落身上的目光变得意味深长,似笑非笑地质问着:“我怎么不知道翩翩公子竟是女子?”
解语想起翩翩公子那从骨子里散发出的沉静清冷的气息,不知该如何解释,唯有低头认错,“是解语失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