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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太夫人闻言看向芳菲眼中闪过赞许:“嗯,还是你这个孩子明理,就是这么个道理;当然,我们还是要小心在意些才成,世上有得是聪明人,万一被人看破我们丁家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
她说到这里沉吟了一下:“唉,这种要命的时候你们父亲偏生不在,可是事情也等不得,那就由为娘的拿主意吧。儿啊,你马上去写请罪的折子,就按芳儿的道理写,不要忘了让人去请常来府里给紫萱请脉的大夫,由他们也具词画押——对了,不要自己弄,把地保也请来,如此才能有说服力,免得又被那些盯着我们的人捉到把柄。”
“芳儿,还要你帮阳儿才成——瞧我急糊涂了,你们是夫妻,倒是我这个做母亲说错了话,什么帮不帮得。芳儿你现在就回娘家一趟,请你母亲马上进去见贵妃,记得要快些回来且要小心,路上莫要让人看到了。”她说到这这里看一眼芳菲。
芳菲轻轻的点头,示意她知道应该如何说、让她的母亲如何做。
丁太夫人这才微微松一口气:“这个朱紫萱,真是活着让人不痛快,死了也一样不……”说到这里她瞧一眼床上已经穿戴整齐的紫萱忽然住了口,转头催丁侯爷:“快去吧,快去吧,事不宜迟,不要等人家告了御状我们再去分辩。”
听完丁太夫人的话后,紫萱心中早已经辩不清是什么滋味儿:这家人有心没有?本尊人自尽后没有一人伤心、没有一人惋惜也就罢了,一家人所担心的全是他们自己会不会被皇帝责罚,嗯,这个事关系着人家的命算是情有可原,但是他们话里话外还怪本尊自尽给他们添了诸多麻烦,就实在太过份了些。
在丁太夫人吩咐儿子媳妇做事时,紫萱已经被人打扮好抬到偏厅的灵堂上安放:寿衣也是草草穿的,里面的中衣什么的连换都没有换;听到有丫头争辩说要给她净身后,里外换全新的衣服却被人喝斥拉了出去。
紫萱忽然自心底生出恼怒来,她不知道身体的原主人做过什么,但是这一家人明摆着欺人太甚:都说是一死百了,人都死了又是他们丁家的女主人,怎么还要把一切的罪过都推到死者的身上?
现在换作她是身体的主人,她可不是本尊那么好的子,既然你们做了初一,那不好意思就换我来做十五吧。因为有么一个念头,她更加不想让人知道她没有死。
她要送给丁家人一份天大的见面礼,穿越而来怎么也不能空手见人,不然多丢穿越人士的脸,对不?这份礼要让丁家大大的惊喜一番,也算是给死者小小的出口气吧。
紫萱被安放到偏厅上时,芳菲对丁太夫人行礼后目送丁太夫人离开,就要赶回房里时看到丁侯爷居然走向灵床那边,连忙叫住他:“阳哥哥,人刚刚才去很‘不干净的’,而且事情也急,还是按母亲的吩咐去写折子吧,晚上一会说不定就会有大祸呢。”
丁侯爷看看她:“你先去吧,路上要小心;我马上就去书房写折子。”说完走过去抚了抚芳菲的头:“让丫头多带件衣服,你回来时肯定天黑了,风会很凉的。”
芳菲伸出手去握住他的大手轻轻的道:“我知道,谢谢阳哥哥;你也不必太过担心,她左不过只是个平常人,母亲已经死了家中无人会为她出头,只要给些银子定能打发的;顶多就是要小心朝中和侯爷敌对的人而已,但我们有里的贵妃在,到时上上下下打点好,会有什么人真正为她出头?无利不起早的,阳哥你真得不必太过烦恼的。”
她说到这里看到丁侯爷轻微的皱了一下眉头,马上转口道:“姐姐这三年来的所为让侯爷你太过为难,也可能是姐姐醒悟不想再为难侯爷才选了这条路;可是却偏和姐姐活着时一样,现在为难的人还是我们一大家子,父亲那个脾气,唉,回来少不得又有一场气好生。按理我是不应该这样说姐姐的,可是、可是……”
“万一有点什么事儿,丁家就是灭门之祸啊,阳哥哥。你知道我的子向来温顺,对姐姐是尊敬有加的,只是这次她、她……”说着话她落下泪来,惹得丁侯爷连忙轻声相哄,才让她止住了泪水:“阳哥哥,你不要太伤神了,姐姐这一走也未尝不是种解脱。”留在丁侯爷脸上的眼神温柔如水——她最知道如何才能让丁侯爷疼她,且只疼她一人。
所以敢和她抢男人的,都应该死!
丁侯爷轻轻点头,目送芳菲离开后还是走到灵床前,注视紫萱良久:朱紫萱生前的确让他极为讨厌,可是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她死;如今她死了,他心中很愧疚,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要看她一眼。
就算是看一眼也不能换回什么,不会让朱紫萱活转,但他此时对从来没有正眼看过的朱紫萱,他的妻子,自心里生出想要好好看一眼的念头。他真得想知道,朱紫萱倒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子,能做出如此绝决的事情来。
灵床上的紫萱面色很不自然,眼睛合着但是嘴巴却张得大大的,舌头也伸出落在外面一截,看上去很容易让人生出可怖的感觉。丁侯爷凝视半晌在心中一叹:还是活着的朱紫萱好看些。
丁侯爷想到他被迫迎娶朱紫萱的往事,忍不住轻轻的叹一口气:那时他早已经有了心上人芳菲,就是因为朱紫萱所以才委屈芳菲做妾,他当然对朱紫萱没有什么好感。
因为他不喜欢紫萱,也想给芳菲一个她原本应该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