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又是蛇或者蜥蜴一类,个头小一点的,他看不出来倒也不奇怪。
反正要杀,张恕也不客气,放出碎金梅,对着那一片地方的地面一顿乱切,他自己更是拿着把铁铲站在洞外侧面严阵以待,防着魔物飞窜出来。
好一会,估计碎金梅已经把五平米内的地面全部“犁”了一遍,不仅没有魔物逃出来,连灵光也没有减少,依旧好端端的倒扣在地面,一动不动。
张恕忽然想:难道是法器?虽然他到此为止得到的法器都是云鸠恶劣地故意放的,但难保地球上本来就有法器存在。
不过就这么大摇大摆的现身可不行,张恕让碎金梅飞回身前,打开灵火坠的“防护罩”,丢了一个明光珠进洞,然后飞快地伸出头朝里看了看,再很快地缩回来。
还是什么都没有?
黑色的石头和黄色的泥土地面,交错着密密麻麻的碎金梅切割的痕迹……不!不对!
碎金梅飞旋切割的力量连bp监狱的钢铁门锁都挡不住,刚刚一窥之下,石头和泥土都被切出道道来,唯独一个地方!
难以确定,张恕再次轻轻地探头看,地上有块黑色石头很不对劲,有很多道割槽贯穿它周围,但它面上一点痕迹都没有,黑黝黝的,完整、完好。
张恕盯着这块黑色石头看了足足十几分钟,它都没有任何动静。
最后,张恕小心翼翼走进去,走近了以后才发现这货确实是魔物,之所以没看出来,是因为它是只不管用眼睛怎么看,都跟石头超级像的乌,只有张恕的巴掌那么大点,壳呈黑色,上面图案模糊,不像麻将壳上一块一块的,一眼就能认出来。
这壳还真硬,居然连碎金梅都没法在上面弄出丝毫痕迹来。
就在张恕盯着这只乌琢磨怎么下手的时候,乌动了动,准确点的说,应该是抖了抖,一个声音传到张恕脑子里:
我对你没有威胁的!放过我吧!呜呜呜……
“咳!”
张恕差点岔气,继会磕头的蝙蝠之后,他又遇到了会求饶的乌……
云鸠不在,没人可以给他一个理由,张恕一时还不敢放下防备,站在两米外犯愁。
这么个杀不了的东西,又不敢轻易相信,该怎么处理?
他这一迟疑,小乌战战兢兢抖得更厉害了:
别杀我!别杀我!我、我本不会任何攻击招数的!呜呜呜!
那副壳仿佛真的抖了起来,瑟瑟的。
如果张恕趴到地上看的话,就能看见壳下有一对小眼睛定定地跟着四下乱转的碎金梅,一错不敢错的样子。
“嗯!对了!”
魔物是动物修炼来的,那么乌魔也就是还不能脱离乌的特,张恕决定好,突然走近飞起一脚,就听细细的一声“哇~~”,石头一样的小乌往洞深处飞进去,同时,张恕听到它嚎叫:
人家爬了一个月才爬到洞口的!!!
洞里传来“咚咚咚咚”的声音,这个洞本来就是个越往里越倾斜向下的地下河道,张恕那一脚不仅让小乌远远的飞进去,听声音还顺着斜坡不断往下滚动。
这下放心了,张恕踮踮脚,脚趾头很疼,穿的虽然是厚实的登山鞋,那壳还真是硬!
这一天里,张恕一直用神识盯着洞,他和谢高文搬了几百块水泥砖到车上,还弄了几十袋水泥,从早上一直搬到下午五点多钟,午饭就吃了两袋饼干充数,而这几个小时里,小乌只在洞深处挪动了两米的距离。
张恕刚觉得好笑,云鸠来了。
——何事好笑?
(我见到个乌魔,它说它爬了一个月爬出来,被我一脚踢回去了。)
——何种乌?
张恕回忆了一下那只石头样的乌,谢高文发动车子,伸头喊张恕上车。
张恕应了一声,拍着满身的水泥灰走向另一边车门。
——去把它弄出来。
(啊?为什么?)
——又问为什么?你为什么有那么多为什么?
(别暴躁。)
——去弄出来!对你有好处!
就算真有好处,云鸠不说清楚的话,张恕也不愿意不明不白的就这么听话。
——它的壳坚硬无比,可用之炼器,乌修炼成魔的,非千年以上难以具备伤人神通,你尽可放心取之。
张恕微笑:早把话说清楚不就好了,不是他谨慎,云鸠有前科。
——前科?
张恕没回答云鸠,对谢高文说:“等我会,马上回来。”
谢高文一脸奇怪,但什么都没问。
半小时后,天色擦黑,张恕小跑回来,跳上车。
水泥厂往hy村的路不太好,有一半路程从林区过,还有一半的路上两边虽然分布着不少小厂和居民区,也没几盏路灯,走了半小时,天色完全黑了下来,谢高文只好打开大灯照着路面,车外时不时能听到呜呜响的风声。
谢高文朝张恕看了看,张恕闭着眼睛,像是累坏了。
其实张恕在跟两个谢高文听不到的声音同时交谈。
小乌的灵识过人,张恕找到它后还没动手,云鸠发现这只乌不太一样,叽里咕噜的求饶不算,话还特别多,立即就改了主意,传授张恕收取灵兽的方法。
小乌虽然不太愿意,但是一听比它厉害的张恕都是另外一个的“灵兽”,哪里还敢说不,这本没它说话的地方。
至于张恕,一听把小乌变成自己的灵兽以后,它的壳子也可以给身为主人的自己提供防御,当然更没有意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