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孟浪躲得快,这一脚就可以把他送进宫里了。
一直围坐在火堆的另一边用衣服下摆擦着一把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弯刀的明辉站了起来,迎空劈了几下,劈得火堆里的木柴乱飞。
江丰道:“你再劈下去我们冬天就得到外面过夜了。整个屋子都被你烧着了。”
宁守信道:“昨天晚上,我们不是追踪花间派cǎi_huā贼的下落,结果中了埋伏,打尽关进了密室嘛。然后你被人带出去一去不复返,我们很担心你,怕你被他们的老大给那个什么……了。”
孟浪嘿嘿冷笑着:“江丰,你不会真的被他们的老大给那什么了吧。”
江丰瞪了他一眼,骂道:“你才被他们的老大给那什么了呢。”
宁守信道:“我们在密室里呆了也不知道多长时间,反正很长时间吧。后来就听到一阵阵大乱,好像是有人杀了进来找那些cǎi_huā贼的麻烦。两帮人好像进行了一场火并,喊打喊啥的也不知道有多长时间,又静了下来。”
他用一根木棍期待而又百无聊赖地戳着灰烬,继续道,“后来,有人打开密室走进来,我以为是你又被送回来了,结果进来的却是梅大侠……他当时虽然蒙着脸,可是他就是化成灰我也认得是他,因为他说话的那口气这世界上根本就找不出第二个那么难听的人。他把我们给放了出去,然后指了一条通往月夜林外的捷径让我们回这破庙里等消息。天快亮的时候,梅大侠终于回来了,肩膀上就扛着被烧成了烤鸭的你。他给我们开了个方子,让我们去找草药。等我们找完草药回来,他就不见了。”
明辉突然收刀,转身,凑上来,几乎是跟他眼对眼。
江丰被他看得浑身发毛:“看什么看?!”
明辉突然诡秘一笑道:“你有古怪!”
江丰道:“古你个大头鬼的怪啊,老子都成这样了你还幸灾乐祸。”
明辉道:“那你跟我说说,你是怎么弄成这样的?当时外面又发生了什么事?”
江丰道:“我高兴,我受虐狂,自己把自己弄成这样了行不行?!”
明辉道:“哼,当时,只有你一个人在外面,你一定是跟梅大侠一起与人打架了是不是?我说太不仗义了吧,跟梅大侠这种高手一起并肩作战跟人打架这么好玩的事,居然都不叫上我,鄙视你!”
江丰道:“我无视你。”
宁守信也道:“江丰,当时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又是怎么弄成这样的?”
江丰自己也愣了,他也在心里问自己:是呀,外面发生了什么?我是怎么弄成这样个样子的?……
江丰陷入了沉思之中。
他只记得,自己循着从李家庄园匆匆逃离的花间派cǎi_huā贼的踪迹,追到了月夜林里。
为了打探花间派cǎi_huā贼第一手的秘密,他故意跟燕希白说了很多表示仰慕表示想加入他们的话。
燕希白好像也很欣赏他,并表示只要他能够做一件能够服众的事,就破例将他收录于门下。
而让他表现的机会,很快就来了。
据说是前武林盟主仇万千的同党,一个叫做梧桐的家伙,燕希白口中将花间派cǎi_huā贼名声败坏的家伙,突然带领着枪与花山庄的余孽杀上门来。
他们要找燕希白的麻烦。
他们口口声声要燕希白交出劫去的赎金。
据说那些赎金是南越王委托中州第一富商凤南天的商船运往帝都天中前去赎回南越世子的赎金。
燕希白说梧桐血口喷人。
梧桐破口大骂燕希白虚伪小人。
燕希白温文尔雅地说梧桐有辱斯文。
梧桐说我辱你大爷。
燕希白说我大爷干你甚事。
梧桐说干你娘。
燕希白说请你嘴巴放干净点儿。
梧桐说你满身是屎干净不了。
燕希白再也受不了侮辱说你找打。
梧桐将手里的刀挥舞得哗啦啦作响说打就打。
于是,花间派与梧桐的枪与花山庄开始火并。
作为前武林盟主仇万千的兄弟,江丰本以为他们手上应该有两把刷子的,可让他感到失望的是,梧桐带来的这些人,嘴上虽然说得挺凶,可武功却真是不敢恭维。
没几个回合,就被月埋伏在月夜林中的花间派高手给揍得满地找牙。
梧桐突然仰天大笑。
燕希白说,你笑甚?
梧桐说我叫你一声你敢答应吗?
燕希白说,废话?难道刚才你是在叫母猪?
梧桐说,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乖乖地把劫去的财宝交出来,就饶你一条狗命,否则鸡犬不留。
燕希白知道他在故意拖延时间,所以,根本就听他在说什么,提刀对着枪与花山庄的余孽又是一顿猛揍。
就在梧桐和他带来的兄弟马上就要力尽人物的时候,梧桐突然大声道,大侠,你要是再不出来,我真的要骂娘了。
话音刚落,就见一个蒙面人凭空而降。
几个起落,埋伏在树丛中的花间派高手像是被扔出来的仓鼠般,一个个地全被扔了出来。
燕希白仿佛没有料到梧桐还留有这么一个杀招,后退一步,举刀遥指着那蒙面人,大声道:“何方高人,报名再战。”
蒙面人根本不理他,手起手落。
又有几个花间派高手被扔出来。
凌乱得扔了一地,犹如刚被狗熊掰下来的玉米棒子。
燕希白的断臂好像又开始流血了。
他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