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首都达斯帕拉,始建于1752年的阿朵那剧场代表了布隆兰人最优秀一方面,它不但装修富丽堂皇,而且音效尽善尽美。作为最负盛名的老牌歌剧院,阿朵那剧院几乎已经被钦定为布隆兰王室的皇家歌剧院,满足每一个布隆兰人体味音乐与艺术的追求,并且接纳了众多享有国际声誉的艺术家们登台献艺,跻身于世界一流歌剧院之列。
显然,经过了几次改建与翻修的阿朵那剧院作为一个新旧交融的现代时尚生活空间,它的后台人员每日的繁忙程度也达到了一个令人咂舌的地步。
尤其这次接纳的还是初次到访,对布隆兰人各种习惯于喜好一窍不通的东华人,布隆兰为了表示对两国友好交流的重视,不仅王室委员会通过讨论同意了外交部的提交的申请,让两位含着金汤匙诞生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并且至今尚未婚配的钻石王子出席情人节的演出,并且还同意东华人按照他们需要,挪用一部分器械,布置舞台。
为此,众多剧场工作人员不得不在本就忙不开身的时候抽调几个人死死抱牢身体拦住激动的阿朵那剧院的院长,这位年老的班尔顿子爵已经几乎恨不得让他修剪整齐的指甲瞬间长出然后给别人的脸上添上各种包含布隆兰特色的纪念物。
升降台和旋转舞台是全手动的啊混蛋你们不懂就不要硬扳啊!这是利用建筑构造独特回音的别画蛇添足的弄那些该死的音响进来啊!先哲啊!把钢琴放下,那是古董碰坏了你们赔不起啊啊啊啊!
“慧慧,准备好了吗?动作快点!”刚刚检查完舞台的许志鹏走进后台就喊。
正在勾勒最后一笔眼线的张惠应了一声,“好了好了!”
几个扒在厚重的帷幔后向外偷看的十五六岁大的小姑娘突然叫嚷的喊,“团长!团长!今天来的人可真多,”厚重的油彩也掩盖不了兴奋地红晕染着她们的脸颊,“你看你看!又有一个保想偷溜进来的家伙被抓进来了。”
面对这群乐天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家伙,许志鹏头都大了,“别在这儿添乱了,快去把戏服穿好,快去!”
刚刚将人一哄而散,紧跟着东华驻布隆兰大使毕高远就携着一个人走进来,他倒是能在一众群魔乱舞中顺利抓住人,“老许,怎么样了啊?要不要我们来帮忙?”
许志鹏回头看了一眼,见到是谁后直唬了一跳,赶忙推拒,“我求你别来捣乱了成不?没看我都脚打后脑勺了?”
要是你了手,我岂不是得过劳死进医院?
此刻格外悠闲的毕高远倒是有点幸灾乐祸的不依不饶,“又不是第一场演出了,你着急个什么?”
“这不是王子要来么,老毕,快放手,要不我真急了啊!”
“唉唉,王子来怕什么,又没长了两条胳膊三条腿,哎呦,你刚才不是急啊?来来,让我看看你真急了是个什么样子?”
“我掐死你信不信!”
“不信,我有外交特权,你不敢动手~”
“¥…@……¥ap;!!!”
“这里要没什么事,我去外面等。”安静了许久的王浩然看了那两个在一片目瞪口呆中已经快掐架起来的人,转身想要离开。
毕高远立刻舍弃戏弄对象手疾眼快的薅住他的胳膊,“别介啊,你走了我找谁帮着给那群家伙搭桥牵线,我一时看不住你你就能跑回去。”
他就算整日里头跟那群布隆兰奸猾奸猾的政客来往,那也都是下议院或者外交部的,顶头了不过是个因为政绩突出而有幸被国王接见嘉奖过的州议员,贵族老爷什么的,可没有一个愿意屈尊降贵的来跟他这个外国大使打交道,这回能抓住见到那位小王子的机会可是千载难逢。
看着对方慢慢拧起来的眉头里透出来,面对至交时藏都藏不住的厌烦,身为多年老友的毕高远简直都称得上苦口婆心了劝慰,“我说浩然,我知道你正大不阿,不行私谒,风骨比白莲还白莲,看不上咱们这群泥巴的手段,但好歹你多少次都牺牲了,咱就再为祖国委屈这一回,我们也是实在没法子了,乖哈。”
“离我远点。”
王浩然一把挥开了那只意图顺毛而伸过来的恶心爪子,心知再拉扯下去还指不定又得怎么被逼上梁山,扭头就只想找个清静地儿躲躲,不想许志鹏这时却被某手脚并用,心眼子贼黑贼黑的大使一后蹄踹中膝弯子,好险没跪倒在地上。
还好及时揪着了王浩然的西装领子,连累的对方险些没被扯倒。
驻布隆兰大使嘴欠的指着事实直叫唤,“老许呦,你舍不得也不用跪啊,这大过年的我们都没给你额外准备红包了。”
还没等最终受害人发话,东华交流团团长彻底炸毛,抄起不知道谁摆在一边的道具威武而上,“姓毕的!你敢再下作点么!”
“哎呦喂,你火气这么大干什么,生活不和谐别找我来啊,老爷我挑食,只找美女包二,唉唉,别拿棋盘啊,弄坏了到时候莺莺用啥躲着去偷情啊~”
“擦!”
王浩然趁着俩人一通掐架的功夫淡定抽身,总算离开了剧院后台这个是非多生地,还没等他整理好被抓皱的西服辨别个方向,就听见外面在门口等待进场,正热闹的布隆兰人突然静了一瞬,紧接着,就是一阵铺天盖地的尖叫与欢呼。
听见那个年轻人的名字被他的人民饱含着爱戴与尊敬的不停呼唤,王浩然顿了顿,然后缓缓抬眼,就看到了那个在一众警卫的环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