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段时期,上官毓无论走到哪里,都能时远时近地听见一阵细微的银铃声,这银铃声莫名地总让他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踏实感,但他知道,他无法接近持有这种铃声的女子,因为这女子格太过于怪异,只要她不愿意接近自己,自己就不会真正地接近她,对于此他的心里不由地隐隐有些妒忌起聂溪来。
亥时,夜深人静,聂溪和苏雪艳蹲在昭阳的一处假山上,看着窗户上倒影的人影,在明亮的烛光中微微颤动着。
“阿嚏~~”苏雪艳不由地打了一个喷嚏,搓了搓双手道:“丫的,还要接见多久啊?该不会留宿吧。”
“不会,还未册封,陛下是不会留宿在此处的。”聂溪在旁边说道。
“这样当差还真不是个滋味,好冷~~”苏雪艳整个人像是蜷缩成了一团一般。
“你就不能多穿带点?”聂溪在一旁说道。
“我都穿的和**婆一样了,你看看,还有怎样的衣裳能够让我穿进去,丫的,这古代也冷的太过份了吧。”苏雪艳一脸愤怒地在旁边抱怨道。
聂溪无语地看着坐在自己旁边且占了很大一块地盘的苏雪艳,她浑身穿的圆滚滚的,还披着自己的披风,一张脸因寒冷而冻得通红,不停地往自己的双手上和着热气。
“**婆,**婆是何物?”他们俩的身后突然传来了一个细小的男音。
聂溪忙站了起来,抬手要将剑拔出来,剑还没有拔出三分之一,便被一只小手抵了回去,同时,一把明晃晃的剑搁在了聂溪的肩上。
“爧冽”苏雪艳捂嘴小声惊呼道。
“真想不到雪艳姐姐见了我反应如此之大啊。”上官爧冽收起放在聂溪肩上的剑,一脸无邪地笑看着她着说道。
“好你个小鬼,怎的知道我在这里?”苏雪艳兴奋地要张开双臂去抱他,但是由于穿得太多,导致她行动很是笨拙,于是她只能站在假山上,像企鹅般象征地张了张双臂。
“雪神医,休得对太子殿下无礼。”聂溪黑着一张脸提醒道。
“无妨,若她对本有礼了,本还不习惯呢。”上官爧冽说道,然后看向苏雪艳道:“雪艳姐姐,你这是何装扮?”
“看看,**婆装……就是母**装……”苏雪艳黑着脸说道。
上官爧冽和聂溪听罢,均忍不住地喷笑了起来。
“父皇仍在见那熙兆国公主?”上官爧冽看着那黑影说道。
“恩。”苏雪艳点了点头。
“父皇近日的饮食中可有发现异样?”上官爧冽一脸严肃地问道。
“没何异样,只是昨日兰妃娘娘呈上来的点心里掺有点点yin羊藿。”苏雪艳淡淡地说道。
“yin羊藿?可是毒药?”上官爧冽看着苏雪艳问道。
“不是,yin羊藿的用途唔~~唔唔~~”苏雪艳正要向上官爧冽解释yin羊藿的药用价值,却被聂溪突然伸出冰冷的手捂住了她的嘴。
恰好此时,玉笛子拿着两个小火炉走了过来说道:“太子殿下,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上官爧冽听玉笛子说罢,点了点头表示不再继续追问下去。
“在下玉笛子,见过雪神医。”玉笛子拿着两个小火炉微微弯了弯腰说道。
“玉笛子……我记得你,身上的刀伤可好了?”苏雪艳双眼放光地看着玉笛子手中的火炉说道。
“承蒙雪神医出手相救,救命之恩,在下将永远铭记于心。”玉笛子说道。
“悬壶救济乃为我医者本分,你也无须因此而多礼。”苏雪艳忙弯腰伸手接过玉笛子手中的一个小火炉说道。
“师傅,你不必如此,雪艳姐姐是不拘礼数的,不过你若给她几锭银裸子,指不定她还会高兴个两三天。”上官爧冽边说着,伸出双手接过玉笛子手中的另一个小火炉递给聂溪道:“聂暗卫,你有寒毒在身,还是带着暖和暖和吧。”
“多谢太子殿下。”聂溪单膝跪地说道,双手接过暖炉至于怀中。
苏雪艳听上官爧冽这麽一说,伸手抓过聂溪的一只手腕号起脉来。
“我今晚想去一下御医院,爧冽可以帮下忙吗?”苏雪艳看着上官爧冽说道。
“去御医院作何?”上官爧冽和聂溪均异口同声地看着苏雪艳说道。
聂溪说罢,怔了怔,忙对上官爧冽道:“属下逾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