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好奇心原来并不亚于女人。
在明显的对方不想理他的状况下,秦壬继续问出下一个问题:“那说来听听,你是怎样引诱得扬连起码的安全措施都忘了的?他可从不给任何女人留种的。”
岳悦故意曲解他的意思,长长的“哦”了声,惊叹:“原来他只给男人留种啊!那么请问扬的情人,他给你留了多少种呢?你又生了几个出来?怎么生的,剖腹吗?”
“呃!”秦壬万没想到她的脑子转得这样快、这样另类,张口结舌的不知该说不是还是说没有,不管哪个答案,都有承认他和李泽扬断臂关系的嫌疑。
笑容由浅到深浮上了脸,懒洋洋的靠坐在床头,看得她心里发毛。
他不说,她也不主动开口,坐到离床最近的小沙发里,希望目光是一把扫帚,那样,就可以把他给扫了出去。
眼神代替了两人的言语,岳悦越看越气大,秦壬越看笑意越浓。
这女人太有趣了,如果李泽扬说的决定是发自心底,他倒是想把这个女人接手了。不过,以他对他的了解,李泽扬已经把她刻上了专属的标志。他要下手,得先掂量掂量是自己命重要还是女人重要。
完成了任务赶紧离开吧,谁知李泽扬有没有在她身上留有监听器。这可是他俩常用的伎俩啊!
“喂,岳大美人,你确定你儿子的亲爹不是扬?”临出门时,秦壬还不死心的问了一问。
岳悦认真的点了点头,“我确定我儿子的亲爹不是羊,也不是猪,更不是牛,是人。”
“噗——”秦壬从房间里拿起的矿泉水刚好喝到嘴里,这下,全给喷了出来。呛得只能咳的他对她伸了伸大姆指,转身把自己关到了门外。
秦壬出得房间后,岳悦总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
他是怎么凭他的狗鼻子嗅来的?他来的目的又是什么?如果是让她走,他来一趟纯属多此一举,如果不是让她走,他为何又没有说半句让她回去的话,更没有把她和斐儿绑架走。
岳悦想不出答案。
但她可以肯定,他大老远的跑来,不会只是问斐儿是不是李泽扬的亲儿子。是与不是,李泽扬很清楚。从他的语气上听来,李泽扬是告诉了他真相的,他为何还要跑来问一个不会有别的答案的问题?
从他敲门起回忆,他是空着手来的;看遍房间,没觉得多了什么或少了什么;目光落在仍沉睡的斐儿身上,凑近细看,也无异样。
既然一切正常,岳悦只好当成是他神经病犯了。
拉开窗帘,天还没亮,看看时间,才凌晨六点。她更加肯定了秦壬病得不轻。
打了个呵欠,睡意又袭来,什么都不去想了,倒床挨着儿子继续睡。
梦中,李泽扬出现了、秦壬出现了、文谨言出现了,还有李偕铭夫妇也出现了,另外有个与李偕铭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听他们对话,竟然是连照片都没有见过的李偕锐。他们由争夺、吵闹、谩骂,发展到动刀动枪。
谁都像看不到她,也不听不到她说话。
这一幕结束,谁都能看到她和斐儿,立即,又成了争夺他俩的争战。
她抱住斐儿的手有痛感传来,是受了伤吗?
一群大人,为了争斐儿,连咬都用上了,岳悦对其非常的不屑。河东狮吼的大叫狗东西们住手。
一切都不见了,只有一缕阳光从窗帘的缝隙处进来,照得房间里朦朦胧胧。
呵,竟然是喊的声音太大,大到把自己从梦中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