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只想拍两下当做玩笑的舒晨,一下子抖擞起来。河边——纸船——救小孩——落水——获救——发烧,用想象将有限的线索联系起来。
某人到河边散步,看见河上飘过一艘纸船,纸船里装了一个小孩,于是去救结果救上来后自己落水,然后被一个好人所救,又因为河水太冰而发了高烧。阿弥陀佛希望如此。
尽量压下心中不好的预感,将苏酥揽起来笑嘻嘻的询问。
——“来,告诉哥,昨天发生了什么?什么纸船不纸船的?”
—“哦,哥你原来不生气呀。就昨天,我英勇的救起了一只即将翻掉的小纸船。”
舒晨还是抱着一线生机,继续问。
——“那,告诉哥,内纸船有多大?”
—“嗯,大概和我手掌差不多。哥我现在就可以给你做一个。”
说着,苏酥便不客气的用舒晨的备课单折起了小纸船。
——沉默,理智告诉自己那个孩子除非是拇指姑娘,否则假设不成立。
也就是说,昨天苏酥溺水的原因——居然是……简直不可理喻!
——“苏!酥!你就为了它,让自己溺水?!”
—“哥!别这么说它,船儿也是有自尊心的。”
说着苏酥小心地将纸船立起来,静静地观赏,眼里全是满足和幸福。看在舒晨眼里,依旧是四个字:不可理喻。
舒晨被气着了,一时语塞,苏酥总是干这些不顾自己安全又看似毫无意义的事情。坐顶楼,淌急流,怎么总是跟自己的身子过不去。
殊不知,这些都不是目的,只是在反抗的过程中忘了自己。小时候,我们的眼睛里总是别人,长大了,我们的眼里全是自己。苏酥,不断的伤害着自己的体,自己却浑然不知。一不小心便牵连到了别人,那人的眼中装着自己。
怒火中烧的舒晨紧紧压住苏酥的上身,用十二分的力气在臀上添了一掌,与方才的玩笑天壤之别。只见白生生皮肤上立时隆起一个鲜红的掌印,被压着的人儿条件反的一弹。痛叫细碎在唇边,还是溢出了少许。一下过后,更多下雨点一样盖上来,一时两个人都没空说话。
——“呼呼,你就这么不懂得爱惜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