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跟我无关?”我的声音极低,好像自言自语一样,“你恢复正常唯一的方法需要我……”
我冲上前去拽住他的领子把他推到石壁上,怒吼道:“你一直不都要的是像个常人一样生活么?***这还与我无关!”
他复杂地看着我:“不该牵扯到你。”
“不该?什么叫不该!***这就是命!你不管我一个人追着狗屁的记忆跑我又跟着你跑这就叫命!你龘***不说一声消失我还得担惊受怕这就叫命!你一直找的不都是能心甘情愿帮你恢复的人么?现在找着了,小爷我不用你说就往这里面搅和,这***是小爷我的命!你说与我无关,我这还与你无关呢!”我的声音都在颤,就连自己也分不清有几分愤怒几分心疼。
“我……”
他还没说完就被我打断:“都是借口,你龘***什么都不跟我说,都自己一人扛着,然后高高在上自以为是地劝两句‘吴邪你不该这样,你不该那样’。”我吊着嗓子学他的语气,越说越怒:“龘***你以为你是谁啊?我爸?我二大爷?你龘***就是我祖宗我也不理你这茬!小爷我还就不听你的了!”
我的情绪越来越失控,把他的领子攥得越来越近,斥责的声音越来越大,像是要把我一直以来的情绪都发泄出来。我就像一个完全沉浸在自己思想中的人,外界的一切都到达不了我的脑中。
“吴邪。”
闷油瓶轻唤我的名字,我没有回应他却也停止了声嘶力竭的叫喊,转成了低喃:“你要我怎么听你的?你要我怎么看着你一直一个人不停的寻找记忆,不停地涉险,然后不停地遗忘?我就是再行善积德也就100年的活头,那之后呢?我怕以后没人再在意的存在更***怕以后别人顶替了我的位置!”
他轻叹了一口气,一手楼过我的腰一手扶上我的手轻轻调转身体,把我压在了他与石壁之间,第一次完全地退去可以筑起的隔开外界的坚硬的壳,像是突然找到家了的孤独无依的孩子,把头埋进我的颈窝,就像变身成小闷后每次睡觉的样子。
他慢慢地拍着我的背,感受着我的颤抖,似乎身体也在颤抖。
“你知道我花了多大力才忽视你过去可能像护着我一样护着别人么?”一直以来心中的软弱全都坦白了出来,我要上他的耳垂,知道血的腥甜味充满口腔。心中积压已久的占有欲在一瞬间爆发出来。
“没有。”他忽然抬起头,认真地注视着我,“失忆后我有熟悉的感觉,只对古董店有。”
“扯淡!你下以前下过的斗时还觉得熟悉呢。”
“那不一样……”他没再解释,而是把脸贴了过来,蹭着我的侧脸,用鼻尖蹭着我耳廓。慢慢往下,他的唇贴在我的脖颈上,一心一意地在我的脖颈和肩膀上摩挲,一笔一画勉强可以感觉出一个字——“家”。
我从腰包中掏出长生锁,重新带在他的脖子上,把绳子放到最长正好能藏进衣服里不容易发现。然后换过他的被,从上到想像是给小闷顺毛一样,在他的耳畔说:“王盟说他女朋友借给她家猫弄了个铭牌,这样就是走丢了也会有好心人送回来。我都想好了,等出去以后,也给你弄个铭牌,写上咱家的地址和电话,以后肯定走不丢了。”我是把一切都想好了,出去以后有胖子有王盟帮我守着他呢,再加上铭牌,他肯定能找回家,不管几百年只要房子在他总会找到个落脚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