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施崂柘的那名弟子点了点头,拔出剑就像江尤刺去。
很平稳的一招,速度也不算快,顾长生心道这名弟子很平常嘛,搞不好自己也能对付。果然江尤看似简简单单就闪避了过去。
站在一旁于紫宵去微皱着眉头轻声道:“衆施崂柘的大弟子果然不简单。”
顾长生吃惊的看向他,不解道:“这人有什么不简单,招式很平常,速度也不快?”
于紫宵轻声道:“你再仔细看看场上的二人。”
顾长生回头认认真真地看着,明明没什么不同啊,那衆施崂柘的弟子就那么几招“砍”“挑”“刺”,江尤则每次都能及时闪避过去,啊,他脑中灵光一闪,终于意识到有些什么不对劲,于是问道:“大师兄,为什么江尤师兄总是一味地躲闪而不出招?”
于紫宵沉默了一下,沉声道:“因为没办法出招。那衆施崂柘的招式看似简单,但每一招都极其沉稳没有一丝破绽,剑气四溢更是将对手的进退之路都封住,要是一般人只怕躲闪都不能。”
顾长生听了于紫宵的讲解顿时惊叹不已,道:“这衆施崂柘门派衣服灰蒙蒙地毫无品味,长相更是个个其貌不扬,想不到竟然还有如此本事!”
于紫宵:“……”这个与衣着外貌有联系么?默默地转过头,据以往经验自家这小师弟的想法还是不要深究的好。
顾长生在一旁看得轻松,场上的江尤却渐感吃力,有些暗自懊恼,早知道对方如此难缠就应该听从师父教导对付衆施崂柘弟子一定要先发制人,自己为了表现风度失去了先机此时再想一击而破就困难了。
江尤向前跨了半步一个转身飞掠几步险险躲开对方的一招。在转身的那一刹那不知怎么就看到了一身红衣的那人,道场内明明这么多人,为什么就偏偏看到了那人,还那么清晰,连那人左眼下的那颗泪滴状的朱砂痣都瞧得一清二楚。
目光相对,江尤心怦然一跳,那人好像微皱着眉头,难道是在为自己担心?不由就想到了对方满面泪痕柔弱无力地躺在自己臂弯的情形,心绪飞扬,身形一滞。
场下的岙皎垨眉头一皱,心头一紧,那个笨蛋究竟在想些什么,这种时候还发呆。
就在众人都以为虚昆派首席大弟子情形不妙时,突然,衆施崂柘弟子的身形也有了一个短暂的停顿。原来那衆施崂柘的弟子一上场就准备好拼耐力稳打稳扎,不想打着打着对方突然突然退后几步对刺过去的剑不躲不闪嘴角还流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心下一惊,暗道莫非自己中了对方的诡计还不自知,想到此处立马退后一步回招戒备。
江尤虽然对对方不乘人之危的作风表示疑惑与戒备,但也知道机不可失,当即拈诀持剑急速向对方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