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瑄没有将自己的柳叶形飞具借给和谏。此事,她已经很违背吴师兄了,不能太过明目张胆地削吴师兄的面子。何况,哪里就能难得住和谏了?他刚入门,正好显显本事。
而且,自己的飞具还有用处的。这件事由别人说给吴师兄知道,不如由自己去说,吴师兄的住所离此有一段距离,飞具还是很有必要的。临行前,和瑄交代诸位同批的师兄师姐:“今日麻烦诸位师兄师姐了,诸位自行回去吧,我与储物殿的师兄说好了,这飞具要借上六个月,如今才过一个月,诸位师兄师姐日后抽空再将飞具交给我即可。”说罢与诸人告辞。类法器很难得,诸位师兄师姐们巴不得多玩几天,都高高兴兴地应下。
吴师兄似乎是听说了什么,明明就在院落中,就是不放和瑄入内,一副正在修炼不宜打扰的样子。和瑄满心无奈,只能在门外站着,心道,十年前没有站,今日补回来了。所幸的是,这问天峰大部分是筑基弟子,人人抓紧修炼,无人围观和瑄。
第二日,总算见到了真佛。吴师兄不愧是大弟子,竟然是知道和谏的!不过他倒是没料到和瑄也是和家人。言语中不但没怪罪,还夸奖了和瑄几句。
和瑄可不敢受这番夸奖,解释道:“我并非和家嫡系,直到老祖门下的金丹修士打了招呼,方知谏公子今年参加试炼。那位前辈还赏了我一件法器。”说着拿出那面铜镜。“原本要和吴师兄商议来着,可惜这一月竟然没找到师兄。望师兄不要以为我轻慢。”
吴师兄点了点头:“不错,这才是正理。我也是昨日才回。刚才倒是不该错怪你,让你白白站了一夜。师兄这里给你赔罪了。”
“幸得师兄体谅,怎么敢当师兄赔罪?”
“如此就好。我该去理事殿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是。”
且不说吴师兄去了理事殿怎么与和谏交谈甚欢,就差结拜了。
和瑄回到自己的院落后,百思不得其解。自己真正违背吴师兄的行为也就是在柳叶飞具上的事。同乘一叶的除了自己,都是新进弟子,谁能这么神通广大,直接搭上吴师兄这条线,而且就在自己离开他们到吴师兄的住所这样短的时间内就做了耳报神?还有飞得近的师兄师姐也不无可能。不过,真要较真起来,当日自己对众师兄师姐说和谏是自己本家,说不定当时就有人据此判断自己会照顾和谏。如此一来,人数就多了,竟是人人都有可能。而且这个耳报神可能还不止一个,人多了事情就定然不全真实,难免有人在吴师兄面前给自己上眼药。想到“三人成虎”这个词,和瑄在心中高呼:“吴师兄英明啊!”
这告密者就不再费事找了。不过,这件事给和瑄敲了警钟,日后凡事都要小心。
第二日,和瑄到理事殿打听。和谏将诸事办得妥妥当当,同批弟子无人不服。更难得的是,全殿的师兄师姐对和谏是交口称赞,让和瑄自叹弗如!
和瑄又重新投入了轻松平静的修炼中。可惜好景不长,仅过得几日,和瑄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丹烟不与自己说话了。和瑄不认为自己是后知后觉之人,那么必定是这两天的事情。思来想去总是无果。所幸,易巧的态度很正常,正可以请她指点迷津。
“易姐姐,小妹有件事想问易姐姐。”
易巧笑而不答。
“咦,莫非易姐姐猜到了?唉,我原来还以为自己不笨,谁想得罪人却不知道。”
“和妹妹办事自然是妥当的。只是挂万漏一了。我问你,你是不是从储物殿借出许多类法器飞具?”
“是有这事。不过,那是以公干的名义借出来的,我只是晚还几天罢了。难道为这事?她也乘过的,并不曾听说特别喜欢。何况,她日日给我二哥送饭,我偶尔接手几次都不高兴,想来与二哥谈得来。张口借给飞具又有什么难的?”
“你的是你的,你二哥的是你二哥的。怎么能混为一谈?再说,借飞具只是一时之事,哪能借上几个月的?何况现在有飞具的人中有几个曾欺负过她,她自然生气。”
和瑄点头。这番话有道理,虽然自己觉得是小事,但是在这个年龄的女孩眼中却是大事。想到这里,和瑄给易巧行了一礼。
“和妹妹这是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