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如颜,好好照顾宁瑶吧,也不知她能撑多久。”沈姑姑见叶如颜归来,叹了一口气,交代了一句离开了房间。叶如颜回来的时候正赶上太医提着药箱离开,知道沈姑姑已经尽力帮宁瑶了,目送沈姑姑离开,她从自己箱子中拿出一个小瓷瓶,走到床边。宁瑶还在昏迷中,脸色惨白的可怕,叶如颜看着伤口敷上的药摇头,她知道一个冒犯妃的秀女,太医是不会给她用什么金贵的好药来救治的,幸好自己随身带了一些特殊的药膏。轻柔的刮去原来敷上的药,叶如颜心里开始犯疑,这二十大板竟然没有伤筋动骨,只是严重点的皮外伤,要不得人命,究竟是谁手下留情了?宁瑶被疼痛惊醒,一睁眼看见叶如颜坐在自己身边,知道自己安全了,眼泪刷刷流了下来。
“颜姐姐,宁瑶好害怕,这里好可怕,我不是故意推雨嫔下去的,姐姐你要相信我。”胭脂水粉早就被被眼泪冲去,叶如颜看着她伏在那里抬起花猫一般的脸,起身拧了一条毛巾,细细为她擦着脸,安抚着:
“瑶瑶别怕,都结束了,不会再有什么事了,乖。”
“颜姐姐,我会不会死?我身上好痛,好痛。”
“不会的,有姐姐的药,你不会死的。”把宁瑶额上冷汗擦去,毛巾上已经带了血色。
“不会死么?雨嫔也不会放过我吧,还有皇上,皇上要是知道我把雨嫔推下去了,宁瑶定是死罪了,可能还会连累娘亲,还不如现在死了算了。”说罢嘤嘤哭起来,叶如颜无法,只得轻声细语地安慰,一夜无话。
重华内
秋碧端着沏好的茶笑盈盈地走到苏锦月面前:“娘娘,这宁瑶受了二十大板,也不知能不能挺过来?”苏锦月笑着接过茶,轻泯一口,“她必定是要挺过来的,若挺不过来,本这么多计划也都白费了,用刑那会,秋色已经悄悄暗示了下手轻些,我可不能让她那么轻易的死了,怎么也得带着陈濯雨那蹄子一起吧。”
“娘娘是想要用雨嫔那私通的罪名?”秋色悄悄走进来,接起了话茬。秋碧和秋色都是和苏锦月从小一起长大的丫头,早已习惯了在无人的时候不顾及规矩。
“私通?呵呵,那不过是一个幌子而已,难道你们看不出,宁瑶果真喜欢了那侍卫么?再说陈濯雨那么爱皇上,这私通的罪名,可按不到她头上。”
“那娘娘?”
“秋色,你什么时候这么爱问了,等着看好戏就可以了。”
“是,娘娘,我已经向承春出来的太医打听了,不出娘娘的计划之外,这宁瑶没有伤及筋骨,不会这么快花谢魂归了。”秋色说着,看见锦贵嫔示意传晚膳的手势,慢慢退了出去。
次日,离教习结束的大选之期,还有六天时间,昨天宁瑶的事情,早已传遍了承春,自清晨起,张婉便拉着一群秀女站在宁瑶的房间外高声谈论着若是宁瑶死了,该有多晦气。话里的诅咒沈姑姑也听不下去,命令各自回房等今天上头的通知最后大选的题目。眼见着张婉带着一堆莺莺燕燕心高气傲的离开,沈姑姑若有所思地看着默默跟在后面的苏觅雪,转身推门进了宁瑶的房间。
叶如颜正在给宁瑶换毛巾,见沈姑姑进来,微微福了福:“不知姑姑过来,有什么要吩咐如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