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6血
f大地处滨江市中心金融街旁,校园四周一圈密密的绿色隔离带,形成了一方闹中取静,环境清幽的天地。
地段关系,近几年,f大四周的房价,悄无声息的稳步攀升。
就在f大和金融街中间的一栋高档住宅里,汪简拿着遥控器,眯眼靠在沙发上休息。
赵毅抱着苹果本浏览着股市信息,时不时推推鼻梁上的眼镜,镜片上映着的红绿二色盖住瞳仁,让他整个人看上去深不可测。
于业和陶兵在二人足球那里玩的不亦乐乎。
电脑放到桌上,赵毅甩甩手,扭下脖子,“最近各国空难事故比较多,老四,你那几只国外机场的基本跌的差不多了……”
“什么?三个,多少了,多少了!我的钱啊,我五年的家当啊!”于业球也不玩了,干脆把自己当球,滚到赵毅的电脑面前,“娘哎,我连尿裤钱都赔没了。”
看着那片片翠绿,滨江老四忍不住悲痛,一巴掌拍在赵毅后背,“三哥,怎么办,我家老爷子要是知道我玩这个,不得把我腿打断了。怎么办,怎么办。”
于业装热锅蚂蚁扮丑,赵毅大佛似的不为所动,陶二则时玩时朝这边看两眼热闹。
“别吵,扰人清梦!”汪简一遥控器朝于业飞来,从来接受几兄弟铁一般磨练的于业,熟能生巧,轻松躲过。
“老大,你落井下……”石字被陶兵塞过来的土司片堵回嘴里,于老四一阵呜咽,翻着白眼哀鸣。
“就知道欺负我,可怜我神经济双受打击啊……”呸的把面包吐在地上,于业还想骂,一眼收到赵毅蕴藏深意的一瞥,眼珠一转,“三哥,我可都靠你了,救救我吧。”
谁能想到,滨江法政界呼风唤雨,无所不能,说你黑,你不白的于大检查官的幺子,在这间房里,是最被玩物化的弱势群体。
赵毅第几次把于业的头从腿上巴拉开,忽略掉裤子上那透明粘腻的不明物体,厌弃道:“早就给你抛了,你个祸害,这次佣金加两个百分点!”赵毅起身,“大哥,借条裤子。”
也不等汪简回答,兀自翻出一件换了起来。
于老四打开他的股票账户,盯着那长长的一串零,又一阵口水直流,“三哥神人啊,我眼光就是好,就是……唔唔……”一条沾着于业哈喇子和眼泪水的裤子从天而降,总算把他嘴堵上了。
“外加干洗!”赵毅抖抖换好的裤子,笑。
于业,哭。
陶兵,继续啃面包。
四个人的房间,三个人的互动,汪简仍独自眯在沙发里。
眼睛和手机几乎是同时开始运动的,墨色的眼珠扫过震动手机的同时,手也划开手机盖,是条短信。
结束了联系。
署名:t。
是路透。
原本,手机里昵称设置的是小猪,被猪美人发现后,强行改成了t,即透,路透。
传言的富二代们的暴脾气,其实并没那么夸张,起码,在汪简这个22岁大四在校生身上,仅只表现为一点小孩子的别扭。
课间休,正在饮水机前打水的路透掏出手机,别扭的小孩,她笑,接起电话。
“喂,我还有三分钟,马上又要上课了。”严宽所谓的课题研究,比预想的难得多,大三的课程路透大二时已经修个大概,本来可以很轻松的大三,却被这个老头搞得时间满满紧紧的。
老头的压迫,把她弄的身心疲惫不说,汪简也见天冲她怨声载道。
也难怪汪简不高兴,他们的关系经过最初的破冰,和解,到现在火热阶段,愣是被严老头横了一竹杠,想他不醋都难。
“你就不能翘节课?”幽怨的声音让路透莞尔。
“乖,结束了就去找你。好了不说了,时间到了。”路透挂断电话,还在回味着刚刚那头砰的一声,以及于业的一声哀嚎,你也真狠心,于老四还是个刚满22岁的“孩子”啊。
她轻笑两声,走向研究室。
十一月底,阳光将傲气敛起,穿着树缝,窸窣晃动,透过玻璃窗在室内的水泥地面落下一片斑驳,轻推开门,里面,几个研究院的师兄已经在电脑前做起了数据分析,她捏着脚,坐回自己的位置。
大学教授的研究室,并不像大家猜测的那样,都摆满高深的厚书,各种密的仪器。
严宽的,就不是这样,电脑,是他这里最多的装饰。
路透把屏幕电源接通,等待着亮一点点散开。
机器年头多了,就像岁数大了的老人,嗡嗡的久久不开,路透等得无聊,伸头到一旁学长那里看作。
整个屋子,连算严宽在内,五个人,四男一女,路透是唯一的女生,同时也是唯一的一个本科生。“学长,记录这个公司被收购前的数据有什么用?”路透看了会儿屏幕,盯着眼镜男刷刷忙碌的笔记,好奇。
“哦,这个啊!”眼镜头也没抬,指着笔记上面手绘的曲线图,“你看,这里是他们企业的一个作不当,销售量产生了小小一个缺口,而对手就是抓住这个时机侵入市场的。”他推推下滑的眼镜,指指屏幕上的数据。
严宽的研究室,与其说是商业模拟实验室,更准的表述不如说是,收购与反收购的博弈模拟。说白了,就是通过大量的案例分析,发现收购中的经验和规律,并研究如何破解的仿真商战。
路透不明白,为什么她一个老实巴交的本科生会被扯来和四五个骨灰级研究狂一起,讨论这些离她似乎过于遥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