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明媚,莺啼婉转,满院红墙绿柳粉蕊竞艳,生机盎然。
换上了吴艳给他准备的新衣,武勇推开门,愉快的吐了一口早晨清新的空气。之后在院子里用力挥臂弹跳了几次,弹跳的时候还从头顶的树上摘下了几片嫩叶。
轻快的哼着不知名的曲子,正准备去赵管家那里吃早饭。
平时不起眼的每一样景物今天看起来都格外舒服,摆放的特别顺眼,花盆中的松柏,青翠而骄傲;幽曲婉转的桃花,粉嫩喜人。路上跟每一个人开心的打着招呼,露出了久违的迷死人不偿命的笑脸。
丫鬟和打扫卫生的仆人,受宠若惊又丈二和尚不着头脑。
宋府的几个女眷们正好经过,半低着头,半偷窥他:这家伙平时一冷面包公似的,怎么如此春风满面,帅呆了!
赵管家和武勇两人正吃着由专人送来的饭菜。几笼致的点心,三盘小菜和两碗桂圆莲子粥。
“小武,你慢点吃,怎么边吃饭边笑,做梦娶媳妇了!”
武勇边嚼着水晶虾饺,边微微翘起两边的嘴角,“美梦,不告诉你!”
“武勇在吗?”当武勇听到这个声音回头的时候,被食物塞的满满的嘴暂时合不拢了,眼睛也变成呆讷状!
几个铁着脸的红衣黑裤的衙役,面无表情目露凶光,狠狠的望着他。
“跟我们走一趟吧?”冰冷尖硬的声音如同刀片在身上刮过。
赵管家赶紧问,“什么事啊?”
“他昨天晚上做了什么,他自己知道!是你自己走,还是我们押着你走!”
武勇傻了,我做什么了,我跟吴艳……难道孤难寡女独处一室犯法了?
再说就是独处一室我们也没做什么呀!
不对不对,我们俩在一起的事,应该没别人知道,跟这个应该无关!
武勇嘴巴不好使唤的支吾着,“我,我昨天晚上怎么了?”
“你还装,到了县衙你慢慢回忆吧!”不由分说的要过来动手按住武勇。
赵管家不愧见多识广,想的周到,“等下等下,武勇,你把帐房的钥匙给我!”
武勇掏出了那十几把大小形状各异的一大串钥匙,在放到赵管家手里之前犹豫了一下,这厮贪财贪的厉害,应该交给阿康或者哪位夫人。还没等他考虑好,赵管家便迫不及待的夺了下来,“小武,你放心吧,你的那摊事,我会帮你打理!”
武勇来不及细说,便被两名衙役按住了肩头,武勇倔强的甩下了两边的手,“我自己走!”
当武勇跟着走出宋府大院的时候,里边的好多人一阵唏嘘。种种不祥的猜测如投如湖底的乱石扰乱了整个后院的每一个角落。
被押上府衙殿堂那一刻,武勇还是完全懵懂的,难道吕县令要对宋家下手了,可是明明已经同意吕林和夏荷的婚事了;还有就是自己得罪的人是吕县令的女儿和女婿,难道县太爷开始替他们出头清算了!
一声惊堂木“啪”的一声,低沉的“威武”声拖着沉重威严的长调。
这个场面在电视电影里太熟悉了,没想到的是今天居然被自己碰上了,可一点都不好玩!
武勇被两个人押着跪在了地上,他抬头看到了那个决定河阳镇所有人生杀大权的县令,不自禁让人想到玩偶,挂着一副县令衣服和画皮般的苍白假脸。
“你就是武勇?”
“是!”
“你可招认昨晚的罪行?”
“什么罪?”
“死不认罪,还想狡辩,带原告!”
一个边走路边抽泣的女子,慢慢走上来,待她抬头时,居然是---一派楚楚委曲又眼角含恨的语嫣!
“语嫣告你昨天轻薄于她!由不由得你认罪,人证物证俱在!按我朝法律,三年牢狱!来人,带下去!”
本就没有给武勇一丝辩解的机会。当武勇望向语嫣的时候,他看到的是语嫣眼里是涨红的仇恨和凶狠。
当吕县令正要拍惊堂木的时候,马师父一路紧张匆忙的小跑,附着吕县令的耳朵旁边嘀咕了几声,只见吕云林的表情由惊呆变成紧张又变成微笑。
之后轻移小步下得堂来,摆摆手说,
“先收押大牢,改日再审!”
“爹,爹!”语嫣追上去,吕知县并没回头,神色紧张匆忙的离开了。语嫣瞪了一眼武勇,气的直跺脚。
武勇的脚上被上了脚链,当他被两个衙役带下去的时候,仿佛看到了人群后边走来一个熟悉的身影,亲切而温暖—随后摇摇头,被自己否认了!
想起半年多前吴艳也被关进了大牢,先在居然轮到了自己,而且居然是因为同一个女人—吕语嫣,这女人,真是个克星、灾星、扫把星!
想起吴艳当时被关进来的时候,他可是耗尽脑汗,想尽办法,他想到的是走吕林这条门路,而他与吕林仅一面之交,而吕林鸿雁传书给夏荷,看来夏荷在他心里绝对不一般,那么不如先去找夏荷探探口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