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皇甫翼的目光在若云身上停顿了足有一分钟的时候,敬王猛然醒悟,一个侧身挡在了他面前,继续回到原来的话题:“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对,我也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呢?那么牢固的房子和锁,他竟然有本事逃出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哪个多事的人给帮忙了,当然,这话只能在若云心里想想。
皇甫翼的思绪并没有被敬王打搅到,起身将挡在面前的人一把推开,“小皇叔,你先让开,那个,你叫什么名字?”
“花若云,有何指教?”若云抬头与他仰视,看样子敬王对他好像还挺关心的,那这种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当作什么都不知道,或者来个打死不认帐。
“原来不是……”皇甫翼嘴里嘀咕几个字,眼睛却还是没离开若云。
敬王对若云道:“云儿,你不是还有事吗?”
有事?我能有什么事?若云原还不明白王爷的意思,转念一想,难道王爷已经知道是自己干的了?这不是在给自己找逃走的理由吗?那还等什么?闪人要紧!
于是她草草行了一礼,就跟一阵风似的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中,没人知道她为什么跑的这么快。
敬王终于松了口气,自己答应过邱将军,要好好照顾她女儿的,绝不可失信。
“小皇叔,我还有事呢,你怎么就让她走了?”皇甫翼不满道。
“父王,他是谁?”敬王的二女儿皇甫媛问出了在场除皇甫蕴之外所有人的疑问。
“他是……”
“我乃镇南王之子皇甫子翼!”当事人抢在敬王之前作了回答,说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扬,得意不已,可能他逃出来后就忙着找那个关他的仇人,还没来的及照镜子,所以不知道现在自己的模样再加上他这副表情看上去有多滑稽。
镇南王,先皇的同胞兄弟,亦本是他的左膀右臂,曾为大巍立下过汗马功劳,但是他明白盛极必衰的道理,于是,五年前毅然辞去朝中所有职务,只安心做个闲散王爷。
“媛儿见过子翼哥哥。”皇甫媛行了个简单的家礼。
端木紫等人虽有些不愿相信眼前这个衣杉不洁的人竟然是镇南王的儿子,但听他一口一个的“小皇叔”,多少还是放下了心中的疑虑。大伙可惜的是,这好好的一顿家宴就被这么个平白冒出来的人给搅了。
皇甫蕴有满肚子的疑惑,但是他知道人家既然不愿意公开身份自然有人家的道理,所以她还是忍住,什么话也没说,她是已故敬王妃的女儿,以前就常常陪着娘亲进,和皇甫翼也可以算的上是打小的玩伴了。但是像皇甫媛这样的庶出子女以及像端木紫这样的侧妃,不管是什么吉庆节日还是廷宴会什么的,没有特殊恩宠,她们都没有资格参加,所以,没见过皇甫翼这个在大巍鼎鼎有名的人物也是正常的。
皇甫翼只点了点头算是回礼,眼睛连转也不往皇甫媛那转一下,倒弄的她有些尴尬了。
紫玄观。
一盏忽明忽暗的油灯在窗前摇曳,屋内只师徒两人,倚窗而立。
“师父,云儿说什么了?”慕容风的眼睛不住地往灵须道长手中的那张纸条上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