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城市都有一些破败衰老的角落,像老旧的伤疤一样隐藏在常人看不见的角落。或是在城区中被高楼大厦掩盖,或是在城市的边缘被人遗忘。
城市就像火炬一样,看上去繁花似锦,但是它的光亮下面是照射不到的黑暗,越大的城市越是如此。
城郊、旧城区就是这个城市的黑暗角落,相对来说城郊还算好一点,靠近城区总有些火光的余温,不至于寒冷。
从大楼林立的城区一路向南,建筑之间的距离越来越大,也越来越低,渐渐的也越来越老。放眼望去眼前的景象如同时光加速了一般,城市从崭新繁华到老旧破败。
鲜艳的建筑开始褪色、龟裂的外墙、斑驳的墙皮,甚至已经脱落,从里到外透着一股衰老。
平坦的道路开始颠簸了起来,张北国的车技再好也不能让破车在这种路上如履平地,三个人在车上晃荡了一个多小时,最后一路打听才找到目的地。
下了车之后宝元都有些站不稳了,摇摇晃晃的扶着车门,酝酿了一会之后,哇的一声吐了一地。
张北国抬头看了看几十层高的老旧居民楼,“是这吧?”
秦天元还没说话,脸色有些难看的宝元擦了擦嘴角,“我去打听打听,你们等我几分钟。”
过了不一会,宝元就转了回来,脸色也好了许多,“他就住在这个小区12楼1206,是租的当地居民的房子,他是一个人住,但是经常会带女人回来,这两天他一直在家没出来过。”
进了楼道光线一下变得昏暗起来,四处散发着一股霉味,已经被熏成灰黑色的墙壁上被各种涂鸦填满了,大多都是一些小广告,原本挂着的一些显示屏都被砸坏了,照明设施也不亮,监控之类的在房子门前了,“咱们接来怎么整?是查水表还是送温暖?”
“能不能有点技术含量?”秦天元鄙视的看了他一眼,掏出一根银针,“看我给你表演一个技术开锁。”
两分钟过去了,门锁安然无恙。
“还是我来吧。”宝元看不下去了,从兜掏出一个小皮包,抽出一根铁丝,不用五秒就打开了。
气氛瞬间变得十分尴尬,三个人都没有说话。张北国一把推开门就冲了进去,只听见里面传出一声尖叫,紧接着“哐当”一声,有什么重物摔在了地上。
秦天元进屋就看见一个胖子面朝下趴在地上,张北国单膝压着着对方的头,同时将对方双手反剪在身后。
被按到在地的胖子少说也有二百斤,拼命挣扎之下张北国也有些按不住,“宝元,给我整个绳子来,这胖子还有点不服,我一会跟他好好唠唠。”
宝元从兜里掏出一根塑料束缚带,上去将胖子的手从后面绑了起来。这时张北国腾出手来,一手掏出枪直接顶在了对方肥嘟嘟的大脸上。
秦天元走过去蹲下来,“别冲动,我们是警察。你配合点,对咱们都有好处。”
胖子立刻不动了,眼睛却滴溜溜的乱转,大声喊道:“放开我,你们凭什么抓我。”
宝元从他身上摸出了一个钱包,打开一看就扔给了秦天元,“科长,就是他。”
秦天元接过来一看,钱包里夹着身份id卡,对比了一下照片确认了眼前这个胖子就是谢祥,“谢祥,少给我装糊涂,没事我们能来找你。”
谢祥马上闭嘴不说话了,却不停的打量着他们几个。
“科长,你让我跟他好好唠唠,保证给你唠的明明白白的。”张北国一把给这个胖子从地上拽了起来。
不料谢祥还没等自己站稳,低着头猛地向外就冲。
早有准备的秦天元,上去就是一脚踹在了肚子上,谢祥臃肿的身体像个炮弹一样,直接飞了起来,重重的砸在沙发上。
北国和宝元两个人久久不语,北国叹了口气,“下次再有打架的活,咱俩在后面喊666就行了。”
秦天元上去再次把谢祥拽了起来,按在沙发上,“谢祥,这下冷静了吗?冷静了,咱们就聊聊吧。”
谢祥脸色惨白,窝在沙发上哼哼了半天,不动也不说话,不过眼睛却没闲着四处瞄着。
“北国,交给你了。”秦天元发现这个胖子还不老实,那就只好上点手段了。
“宝元,去厨房把做菜的家伙什拿来。”张北国兴致勃勃的脱下外套,挽起了袖子。
秦天元一脸的懵逼看着这个老哥,“咋地啊,你还要整桌酒席啊?”
“那必须地,我好歹也是炊事班出来的,我寻思着怎么也得让这位老铁知道知道啥叫剔骨刀。”张北国从一脸无奈的宝元手里接过菜刀,灵巧的耍了个刀花,然后看向了谢祥,“这位老铁,我先给你表演个肉上雕花,你是要小猪佩奇还是皮皮虾?”
谢祥直接吓呆了,张嘴就要喊。宝元眼疾手快,从兜里掏出一块布直接就塞进了谢祥的嘴里,硬生生把喊声堵了回去。
秦天元忍不住看了一眼宝元的兜,这货是机器猫吗,咋兜里啥都有。
宝元一边堵着谢祥的嘴,一边警告道:“你要老老实实的配合我们工作,这是你身为公民的义务。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个政策相信你也清楚,老实交代问题才是你唯一的出路。如果你继续耍滑头,不配合,那我们只好对你采取必要的措施了。”
谢祥看了看旁边虎视眈眈的张北国和面无表情的秦天元,连忙点头。宝元从他嘴里抽出了布,退到了一边。
“我来问你个事,城里套牌车的生意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