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时候,握住了她的手,凑在了她的耳边轻声说道:“离华派他们倒是自信的很,只在周边布下了大阵法。明晔,你不用过于警惕,里面没有什么危机。”正说着,只听到了砰地一声响,柏念捂着额头,口中发出了一声痛呼。一块碎石从顶上落了下来,正好砸到了她的脑袋上。
鲜血顺着额头流淌下来,流过左眼,染了一片妖异的红色。
“……”宫明晔先是一愣,接着又不厚道的轻笑出声,“神子,竟然还会受伤流血?”口中虽然这样说,手下的动作可是没有停下。身上没有帕子,她捋了衣袖轻轻地擦拭着柏念的额头的血迹。
“又不是铁打的。”柏念嘟囔了一声,额上的伤口原本可以自己愈合,不过她倒想多看几眼宫明晔这般温柔似水的样子。微眯着眼,她盯着宫明晔,眸光变幻万千。忽地握住她的手,将她猛压到了墙上,用一种侵略性的目光望着她。
背后撞上了那粗粝的石墙,有些阴凉透过了单薄的衣衫直入肌肤之中。宫明晔手被压倒了头顶,试着扭了扭身子,发现是动弹不得,她也不多做挣扎了。眨巴着眼,她勾唇一笑说道:“柏念,你的眸子红了。”听了她的话,柏念嘴唇微微的喃动,最后没有说话。眸子里头的异色逐渐地归于黝黑,就像是一潭幽水一般平静深邃。
“柏念,你喜欢我吗?”周身的气场不可觉的开始转变,眸子里头波光流转,宫明晔的红唇一张一合尽是诱惑。
柏念觉得有几分干渴,喉头滚动着,眸光定定的落在了她的唇上,想到了些许旖旎之事,她的眸子里头也沾染了些许的欲念,似乎是恨不得将她一口吞下。许久之后,宫明晔忍不住这背后的阴凉,双手开始扭动,柏念才松开了她,轻轻地摩挲着那喃动的红唇,忽而抽身,远离了几步,负手淡笑道:“我说喜欢,你信么?”
宫明晔眸光沉了下去,理了理衣裙。一转身走在了柏念前头,所有的旖旎瞬间从周边抽离,只有这甬道里头,不断入侵的阴寒。柏念停在了原地许久,才摇了摇头跟了上去。眸光锁住了宫明晔的背影,她的脚步比之前有些急促,心中大概郁积着些许的气愤吧。
越往深处,越显得漆黑。长明灯灭了好几盏,宫明晔低头瞧着青石台阶,手扶着墙缓慢地移动着。向下走了一段距离,一堵石墙严严实实挡在了前头,路道被彻底封死了。宫明晔沉思了一会儿,在石墙旁边又摸到了一个小凹槽,按了下去。只听到轰隆的巨大声响,刺眼的亮光激的她用手挡住了双眸。一个巨大的石室,墙上塑着四个龙头,口中皆含着大颗的夜明珠,将这个石室照的透亮。在四边还塑着几尊石像,中间供着一个宝盒,散发着柔和的白光。
“死了的直接坐化成一片虚无,寿元都是有限的,离华弄出了这么一个地方,无非是想镇住龙脉,使他后代一直为天下至尊。你看那几座石像,都是离华一脉的老祖宗,不过他们都逃脱不了命运,只留下些许残识游荡在四周。”柏念向前走了几步,慢条斯理地说道,“墙上有几幅壁画,想来你们四域也有,那段过去的历史就记载在墙上。”
“我们来这里头做什么?”宫明晔顺着柏念的目光,落到了那墙上,淡淡的扫了一眼就挪开了,最后停聚在了中间的那个盒子上头。“那是什么……”被一股莫名的情绪吸引着,宫明晔向前走了几步,忍不住伸出手去触碰。忽然间有如火灼一般的痛楚传达到了心头,她收回看着指尖,眉头深深的锁起。
“别碰它。”柏念身形急掠而来,一把将宫明晔揽在了怀里。面目凝重,警惕地观望着四周。石室开始震动,夜明珠也摇摇晃晃的,似乎要从龙口中脱离出来。那个盒子周边的气流开始波动,一丝又一丝的幽灵一般的影子缠绕着。
“这些是什么东西?”宫明晔揪着柏念的袖子,问道。有一股子威压传来,让她有一种几乎要窒息的感觉。修为每到了一个层次,对于自己之下的,那震慑绝对称得上是浩荡的,无处可逃的。
“是那些老不休的残识。”毕竟是当时的大人物,就算是残留的神识,那也能够让一般人屈服。可柏念不怕这些,她动了动,将宫明晔护在了身后,背后背着的那把剑开始震动,最后脱离了那紧缠着的布条,稳稳地握在了柏念的手中。这是宫明晔第二次见到离妄剑出鞘,然而感觉和之前那绝对是不同的。以前在赤溪他们面前,离妄剑至多是震慑作用,而此时,她是明白的,这把剑无往不利。之所以被称为神剑,那是因为弑神斩魔,都不在话下。乌黑的剑身,红光大盛,散发的气劲极为精纯。那些残识汇聚在了一起,成了一个老者的虚影,柏念只是冷哼一身,就一剑劈了下去。
红光与黑影相交,激射的光芒胜过夜明珠的光泽百倍。那一旁雕塑着的石像一点点的裂成了碎石,瘫倒在了地上,粉尘飞扬,空气变得有些呛人。
“啪——”地一声响,盒子打开了,所有的异象一下子消失了。柏念把剑收回,走了几步捧着盒子又离开了几步。眸光扫着盒子里头那极小的两块白色的石膏状之物,柏念的唇角勾起了一抹轻快的笑容。宫明晔好奇地凑了过来,只一眼便大惊失色。
“这是白玉膏!”传说中能够使人死而复生之物。只是在这片大陆,白玉膏几乎绝迹了,千百年来不闻它的下落,如同神祇从这片大陆上消